除了秦佑和楚繹,沒有人知道這封檢討書裏到底寫了些什麼。
總之,秦佑拆看這封信是在書房,當著助理先生和好幾個人的麵。
這幾個人就眼見他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又好像還暈著一絲紅,表情一時煞是好看。
最後,秦佑嘴角抽搐幾下,抬頭見在場人都望著他,輕咳一聲,把信折起來,抬手□□上衣內口袋,“說正事。”
幾個大老爺們:“……”不是正在說正事嗎?
而另一邊的海島上,楚繹跟一幫糙爺們還在繼續放飛自我。
這是信送出去後的第三天,客廳裏,鬥地主繼續,楚繹也在,當然跟他打同一桌的還有那位負責聯係秦佑的通訊員大哥。
這一盤通訊員大哥是地主,他坐楚繹下家,手裏還有一手的牌。
一個順子扔出來,楚繹上家的佃農隊友,甩下兩張牌,“王炸!”
通訊員大哥被他堵住了,“你狠。”
上家兄又甩住一張a,這是場麵上最後一張a了,佃農楚繹順手扔出一個2拍死了隊友。
上家兄:“……”咱倆是一夥的嗎?
楚繹沒會過來似的,又順手撇下兩張牌:“對三。”
地主通訊員大哥樂嗬嗬地拍下兩張:“對五。”
上家兄用殺人的眼光削楚繹一眼,憋氣說:“要不起!”
楚繹慚愧地說:“我也要不起。”
上家兄:“……!!!”那你跑個毛線的對子!
這一盤地主翻盤反敗為勝,通訊員大哥贏了,楚繹無視上家的鄙視,一邊數錢給他,一邊問:“早上我秦叔來信兒,說什麼了嗎?”
通訊員大哥順手收下錢,大手一擺,“不能說。”
秦佑收到情書怎麼可能沒回音,楚繹還不死心,“那他提到我了沒?”
通訊員大哥一臉正直,“沒有。”
再往下一局,為了避開豬隊友,楚繹上家那位毅然決然地要了地主。
他一張三扔出來,楚繹搖頭:“不要。”
通訊員大哥一個二拍死他,然後一順溜牌撇下來,“順子,從三到a。”
地主這時候不出聲了。
楚繹利落地扔下兩張牌,“王炸!”
而後一臉愧色地撓撓腦袋,“呀,對不起,忘記這回你跟我一夥了。”
通訊員大哥氣得低頭抹了把臉,忘記個毛線!
就知道不如他意,他得在這等著!
而楚繹小惡魔發作也在情理當中,本來以為那一封情書送出去,或多或少,秦佑怎麼都會有點反應,但他這次卻真的猜錯了。
一直在島上待了十來天,依然沒有秦佑給他的任何訊息,他遞出去的話全都像石沉大海似的。
又是一次跑步從碼頭經過,這是島上唯一的小碼頭,楚繹每天早上跑步都打這過。
這次剛要跑過碼頭的棧橋,突然聽見似乎有馬達的聲音。
楚繹掀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眼光望過去看見不遠處的海麵上有一艘快艇朝著這座島的方向乘風破浪而來。
等小艇再靠近些,這才發現並不是島上經常用來采購的那一艘。
楚繹笑意綻開,步子停下,守在額頭上搭個棚,朝著小艇的方向望過去。
小馮是跟著他一塊兒跑的,這會兒也適時的開口:“該不會是秦先生那邊來人的吧?”
楚繹眼珠子朝他的方向飛快地梭了下,然後眼神繼續回到海麵。
隨著小艇越來越近,他發現上邊坐著的正朝他們揮手。
小馮也對那邊揮揮手,對楚繹興奮地說:“還是早上出去采購的人,不知道今天的龍蝦鮮不鮮。”
楚繹這時候也看清了,艇上根本沒有秦佑,希望就像肥皂泡倏忽間被戳破,轉身腿慢慢活動起來就朝著島上中心的方向跑過去了。
小馮轉頭看向他:“楚繹哥,你去哪?”
這要放在平常,不管有幾個人,楚繹怎麼也要等著船靠岸,然後幫著大家肩挑手抗地把運來的東西給弄到旁邊的電瓶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