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為一個無神論者,林桐月是堅決不信的。當時也隻是一笑而過。
現在,她真的感謝那個保姆。
這個辦法在現代都有人信,更何況是古代?
就是它了。
林桐月想到這裏,一躍而起。她跳下床,直接去找二姐杏月,她有一些事情要問二姐。
杏月一宿都沒睡好,直到天亮時,才合上眼。結果又被三妹搖醒,不過,她一點也沒怪她。打著哈欠說道:“桐月,你起這麼早幹嘛?”
桐月壓抑著興奮,拐彎抹腳地向她打聽曾爺爺曾奶奶的事情。
“二姐,爹說,死去的曾爺爺曾奶奶給奶奶托夢,你說是真的嗎?”
杏月歎氣:“誰知道呢。”
桐月又問:“你知道曾爺爺曾奶奶的事嗎?我聽說曾爺爺識字,他老人家是怎麼樣的人呢?”
杏月回憶了一會兒,用不確定地口吻說道:“我小時候老聽爺爺和村裏的老人總說起他老人家。曾爺爺是念過書,咱們家那會可受人尊敬了。曾爺爺差一點就中秀才了。”
杏月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林桐月。林桐月認真地傾聽著,迅速地提煉最有用的信息:老童生,為人正直古板,在村裏有些地位和名望。其他的就沒了。杏月畢竟是道聽途說,知道的有限。
不過,這些也夠她發揮了。
“二姐,你再睡會兒,我回房去了。”林桐月風一樣的來,又風一樣的走了。弄得杏月莫名其妙,她苦笑一聲,也沒責怪她。
桐月返回到自己那間黑乎乎的小屋,躺在硬板床上,開始一步步地盤算著。
她記得朋友的保姆曾說過,人一旦被死去的某人附身,說話的腔調語氣都會像極那人。
她曾爺爺會說什麼樣的話呢。
林桐月一句一句地琢磨、設計。
等她敲定方案時,天已大亮。雞叫聲此起彼伏,沉寂了一夜的村落開始有了人聲。
林桐月起床了,她的眼睛發澀,麵色暗黃。杏月也跟她差不多。
白氏則抱著荷月坐在堂屋裏發呆。家裏最不受影響地就是荷月了。她的眼睛亮晶晶地,嘴裏伊伊呀呀地自說自話。
杏月和桐月看著愈發心酸。兩人從白氏懷裏接過荷月,輪流抱著逗她玩。
不久,林老實從外麵進來。他今日對荷月也是難得的好臉色。
他對母子三人說道:“馬神婆一會兒就來,她說了,一定會幫荷月找個殷實人家,到時這孩子就可以去享福嘍。”
林桐月冷笑:“這年頭,誰家缺孩子呀。誰不知道馬神婆的為人,她真有那麼好心?”
林老實眼看又要發怒。白氏和杏月趕緊再勸。
林桐月又道:“我昨晚夢見我曾爺爺了。”她這是提前做個鋪墊。
她的話引起了林老實的注意,他剛要問問詳情。
這時,就聽見籬笆外有人在喊:“老實你做準備好了沒,你馬大娘來了。”
這是葉氏的聲音。
林桐月第一個衝到外麵去,就見籬笆外站著葉氏、大伯一家,葉氏的旁邊立著一個長臉細眼薄唇的中年婦人,這應該就是馬神婆了。
後麵還有很多前來看熱鬧的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