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怕她鬧出事後,在私下裏規勸道:“你還是悠著點吧。別出了人命。”
荷月一臉不屑:“這些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事前我就說好了,我可沒打算跟誰過一輩子,喜歡就喜歡,不喜歡了就分開,誰讓他們這麼不痛快。”
桐月真的是無言以對。
荷月說完,又雙目灼灼地望著桐月,好奇地問道:“哎,姐,說實話,你隻有姐夫一個人不會膩嗎?”
桐月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會膩。”
荷月突然想到什麼,瞪大眼睛叫道:“我的天,你不會還沒到弄到手吧?這都多久了?”
桐月不想跟她探討這個*問題,轉身就走,“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忙著呢。”
她一開門,剛好碰見柳棲白來找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估計應該是聽到了,畢竟荷月的聲音那麼大。她有些尷尬地笑笑:“你找我有什麼事?”
柳棲白凝望著,隱隱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當然能找。”
他們正在說話,隻聽得門“砰”地一聲響了,荷月大步走了出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柳棲白,意味深長地說道:“哎,白姐夫,前些日子有一個部落首領還在問我姐的事,你要行就行,不行,我再跟我姐弄一個回來。”
柳棲白自然聽得懂她話中的含義,他為人一向含蓄,何曾有人對他這麼說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姑娘家,他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尷尬地望著桐月。
桐月也對荷月的做法有些不滿,飛起一腳踹去,荷月叫笑著躲開了。
她略略扭過臉,說道:“別理會她的話,咱們去散步吧。”
柳棲白這會兒也漸漸恢複了正常,柔聲答道:“好。”
此時正當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兩人並肩走在載滿林木的青石路上。
這條路很長很長,一直通向海邊。
他們慢慢地走著,柳棲白的肩膀時不時地擦過她的肩膀,兩人今天似乎都格外沉默,都好像有話要說,偏又不知說哪句好。
最後,桐月隻好先打破了這個沉默。
她問道:“你剛才對我說什麼?”
柳棲白驚訝道:“我沒說話呀。”
桐月道:“我以為你說了呢。”
柳棲白被她的小心思逗笑了。
桐月打破這個沉默後,他們的對話就順暢起來了。
他輕聲說道:“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為什麼這樣說?”
柳棲白緩緩道:“因為我不像江星月的丈夫那樣熱情,也不像荷月的情郎那麼充滿活力,更不像梅月的相公那樣知冷知熱,充滿煙火氣息。”
桐月看著他,兩眼閃著光芒,她笑著接道:“那我呢,我也不像京城的小姐那樣能跟你談論琴棋書畫,也不像梅月那樣愛為你縫補衣服、洗手作羹湯,更不會像江星月那樣懂得治國平天下。”
柳棲白忙道:“不,你這樣就很好,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
桐月歪著頭看著他,“那我也是這樣,我喜歡的就是最初的你,我不要你為我改變,你變了我就不喜歡了。”
柳棲白先在心中笑了,接著笑意漸漸浮到臉上,他的神情柔和而專注。看得桐月砰然心動。
她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撲到他懷裏,柳棲白先是一怔,隨即伸臂抱住了她。
他們在這夕陽西下時分,在這寂靜無人的路上,緊緊相擁。
許久許久以後,柳棲白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我們是不是該正式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