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暖覺得,夏源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也不糾結稱呼問題,直接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連忙說道,“那我先整理文件了,你先忙。”
夏源點點頭,“好,我也先回辦公室去了。”
一間舊倉庫裏,賀子嶽見到了四天前的那個男子。
他用著老鷹一樣犀利的眼,看著跪在腳下的人。
“說吧!是誰讓你那樣做的?”
男人猛地對著賀子嶽磕頭,“賀先生,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
賀子嶽猛地一腳揣在男人心窩子上,“少特麼的惡心我,在我眼裏,你特麼連屁都不是,我告訴你,你要嘛...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誰是幕後主使,要嘛...我就讓你知道我賀子嶽的名聲是怎麼得來的。”
男人吐出一口血,繼續求饒,“賀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我要是知道對方是誰,我早就說了,你看我這一身的傷,我不是那麼有骨氣的人,再說了,那天晚上,我也沒有得手啊?”
賀子嶽聞言,又眯了眯眼睛,這個男人的嘴好生利索,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說得頭頭是道的。
“你繼續編下去,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
賀子嶽緩緩的倚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雙手交握在大腿上,他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賀先生,我不是口才好,我說的,真的是事實,我確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更不知道華庭是您的地盤,求你看在最後是你討了便宜的份上,你就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行嗎?”
男人以為,賀子嶽找他的麻煩,完全是因為,他犯事的那家酒店是他的地盤。
所以他才會費盡心思把他找出來。
“哼!!穆一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裝作社會上的混混,故意那樣做,你為的是什麼?”
地上百般狡辯的男子身體一僵,他用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賀子嶽,嘴裏喃喃地問,“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他是穆一舟,也是暮雲,他是雙重身份的人,知道他叫暮雲的人多過知道他叫穆一舟的人。
“怎麼知道的?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穆一舟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後又想明白了,他是一個混混,賀子嶽的名聲再大,也不至於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聲,而那天晚上,他一眼就認出了賀子嶽。
賀子嶽看著他不停變化的臉,嘴角突然微微一笑,緩緩的離開太師椅靠背,彎腰看著他,“說吧!你收了對方多少錢,在那場宴會裏麵,誰是你的同夥,是誰把藥下在她的飲料裏麵的。”
賀子嶽說完了,又淡淡的加了一句,“或者是在大家強行灌她的那杯酒裏。”
穆一舟的臉上出現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用力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幹涉的口水。
“你,你都知道,都知道什麼?”
賀子嶽衝鼻子裏麵冷哼,“哼!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之所以還有時間在這裏問你話,完全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自己說出幕後的主使之人,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