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銘的工作效率很高,半夜的時候就把調整好的伴奏小樣發給了肖依菡。
被提示音吵醒的肖依菡迷迷糊糊的戴上了耳機,結果一聽就入迷了,瞬間清醒了過來。
“董老師,新的伴奏小樣我聽了,特別好,我特備喜歡。”
聽過之後,肖依菡迫不及待的就給董銘發消息。
還在工作中的董銘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肖依菡的反饋了,兩個人商定了下,最終達成一致,確定了伴奏。
“腳傷怎麼樣了?”談完了工作,董銘忍不住問了句。
“還好,董老師放心,不會耽誤工作的。”肖依菡大方的回答道。
“那就好。”
董銘沒有再問什麼,兩個人簡單的有聊了下工作的事,就掛了電話。
之後董銘的目光就移到了電腦屏幕上,有關肖依菡出車禍住院的新聞。
董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與肖依菡不過隻是短短接觸了幾次,可這兩天他的腦子隻要不工作,就會想到她。
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每一個小動作都化作了音符敲在了董銘的神經上。
妖而不豔,媚而不俗。這就是董銘給肖依菡的定義。
“董老師……”
董銘的思緒突然被旁邊的聲音打斷,便關掉了頁麵,轉頭去看宋舒念,“什麼事?”
宋舒念拘謹的站在董銘的身邊,兩根手指拚命的互相攪著,用力咬著下嘴唇,結巴了半天,才小聲的說:“董老師我家出了點事,這個月您能提前個我發工資嗎?”
因為董銘一直在全神貫注製作伴奏的音樂小樣,宋舒念根本就沒機會開口。
因為錢沒有及時打過去,她媽媽不知道打過來多少次電話罵她是廢物沒用,不能賺錢不說,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棄之不顧。
董銘麵無表情的盯著宋舒念,忽然開口問:“你今年多大。”
“啊?我,二十一。”宋舒念不明白董銘怎麼突然問她年齡,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肖依菡二十二歲,隻差了一歲,兩個人不論是從性格,氣場,成就還是處事方式竟然如此天差地別。
董銘不自覺的在心裏拿宋舒念和肖依菡比較了一番。
“去財務寫個借條,走個手續吧。”董銘說完,收回視線,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工作上。
宋舒念道了謝,就退出了工作間,董銘在工作的時候是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的。
她剛剛看到了,董銘在關注肖依菡受傷的新聞。她有時候不太能理解,像肖依菡這樣口碑極差的人,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願意關注她,就隻因為她長得漂亮嗎?
果然,外表漂亮的人,機會就是多。
哪像她這樣打工的人,拚死拚活都賺不了多少錢,還要被迫成了一個扶弟魔。
結束了和董銘的通話,肖依菡戴著耳機又反反複複聽了好多遍伴奏,越聽越喜歡,越聽越興奮。
於是她索性從病床上爬起來,坐到了輪椅,出了病房,去了住院部的後院。
這裏有一個很大的花園,是為了給住在這裏的病人散步用的。
花園內燈光幽暗,倒是與天上的月亮相互照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