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按照對方說的做,他就舉報我……我為了不暴露,就隻能按照他說的做。”
“當時我還抱著僥幸的心裏,想著如果我做這些事如果不被人發現的話,就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
“他還答應給我一筆錢還債,從此沒有了債務纏身,我又活得像個人了!我為什麼不試試!”
小鄭說著說著,情緒就越來越激動,甚至剛剛還死如潭水的眼睛瞬間有了光亮,臉上的表情也因為有了妄想而露出了笑容。
但這樣的美夢就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鍾,認清現實的他雙眼的光亮也漸漸暗淡了下去,“沒想到,最後還是暴露了,還是一無所有了……”
“那個人是誰?”穆雲繹緩緩的開口,語氣冰冷的問道。
他之所以沒有打斷鄭聰的這一番羅裏吧嗦的陳述,就是想在他的陳述中找到一些可以利用和考究的細節。
這個鄭聰,是一個自負中有著虛假高傲的人,他將曾經別人對他的種種歧視在他順鏡的時候轉嫁給了他的妻子和父母。
即使是現在,他也不知悔過,依舊將那個養在外麵的女人視若珍寶,覺得她是真心與他共患難的,殊不知,他今日的下場,那個女人是個必不可少的因素。
“哪個人?哦,你是問給我發郵件威脅我的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小鄭搖頭,他怕穆雲繹不信,便強迫他自己與穆雲繹直視,表示他的真誠。
“怎麼聯係。”穆雲繹問。
“每次都是他聯係我,聯係一次就換一個號碼。他絕對不允許我主動聯係他,即便聯係,我也聯係不上。”小鄭說,“不信您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全部都是對方打來的,給我發號施令的。每個號碼都是在掛斷之後,就再也打不通了。”
“肖依菡中了安眠之類的藥物是怎麼回事,是你動的手嗎?”穆雲繹問。
“……是!”小鄭點頭,“這也是我接到了他的命令,去指定地點找到了對方給準備好的藥。之後他讓我把這些藥都丟進火鍋底料裏,這樣所有的嘉賓就都會中招了。”
“錄製當天你接到的命令,取的藥?”穆雲繹的眸光又凜冽了幾分。
“不是同一天……”小鄭說,“是我收到郵件之後不久,他讓我去取藥,還說隨時帶在身上,隨時會用到。”
“然後那天,吃火鍋前,我又收到了他的指令,讓我把藥下在火鍋底料裏。”小鄭如實回答。
“那為什麼我對那藥沒有任何反應?”穆雲繹問。
“那是因為穆總不喜歡吃辣鍋,所以你和肖依菡的是鴛鴦鍋。那個人給的指令,是隻放在辣鍋底料裏。”小鄭回答道。
“他知道我不吃辣。”穆雲繹準確的抓住了這個信息點。
小鄭不做聲,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了不說錯話,幹脆不說。
“我們的裝備也是你破壞的。”穆雲繹繼續問。
小鄭掙紮了下,還是點頭了,“是,我把繩子割斷了好幾個地方,還換了打火機,如果點火的話,很容易爆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