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人多,手裏都拿著武器,我卻手無寸鐵,隻能咬牙放手一搏,張彪衝在最前麵,當頭就是一棍砸了下來,我腦袋一偏閃開,抓住了他手中的木棍,膝蓋一抬,頂向他的腹部,我使了一招我爸教我的擒拿技巧,就要奪他手中的木棍。
這時身後的人已經到了,狠狠的一棍子砸下來,我首尾不能兼顧,隻得把心一橫,腰板一挺,用肩膀去硬抗了一棍子,我一個頂膝,張彪中招發出痛苦的叫聲,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一些,我一聲冷喝:“撒手!”
我趁機奪了張彪手中的木棍,然後用力一腳將他踹了出去,砸倒了幾個人。我肩膀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棍,火辣辣的疼,但這時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能盡量衝開張彪這一方的包圍。
張彪那一方有六七個人,這條胡同有些狹窄,剛好能過一輛車,我緊握著木棍,對方的木棍砸下來,我擋了一下,其中一人一腳踹中了我的肚子。
人在絕境的時候,總能激發身體中的潛能,我腹中雖然絞痛,但還是用力一揮手,一棍子將那人撂翻在地上。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就是鬥狠鬥凶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身後的人再次襲來,我一個轉身,用左手去夾住了兩根木棍,一腳踹翻一個,將他們逼退,又開始往前麵衝。
我一個人對付十多個人,這本來就是非常不公平的,我又不是李小龍,更不是武林高手,最終還是寡不敵眾,對方幾人再次合圍,後麵的人也追了上來對我前後夾擊,我腦袋上挨了一棍子,頓時頭破血流,頭暈目眩的靠著牆壁。當然,對方也被我幹翻了好幾個,頭破血流的。
我隻能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木棍,一隻手捂著腦門怒吼道:“操!來啊,都來啊,誰來老子今天弄死誰!”
然而我的威脅並沒有用,幾人把我圍在中間,大雄這時候衝過來,一棍子砸下來,我用力去格擋,虎口一麻,手中的木棍脫手而出,失去了武器,我徹底的喪失了戰鬥力。
大雄狠狠的踹了我兩腳,我萎頓在牆角,站都站不起來了。大雄一口吐沫吐在我的臉上罵道:“操!老子還收拾不了你這個癟三?”
張彪捂著腦門說:“雄哥,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讓我弄死他得了。”說著,張彪一棍子就砸向我的腦門,我意識有些模糊,畢竟腦部遭到了重創,沒有反抗的能力。大雄說:“等一下,就這麼弄死他也太便宜了,寶貝兒,你說說,要怎麼收拾他?廢了他的手還是腿?”
張楚兒讓張彪把我拽起來,她走上前來就煽了我兩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直響,鋒利的指甲劃破了我臉上的皮膚,她高傲的說:“這兩巴掌,是我收的利息。”
我嘴裏吐著血水說不出來話,這一周我就挨了兩次打,任誰也扛不住啊。張楚兒打完我之後又說:“先看看他背上背的是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幅畫。”
這幅畫可是我參賽的唯一希望啊,我花了很多心思,林老師也提出了那麼多寶貴的修改意見,我把這幅畫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頓時額頭青筋鼓起大吼道:“不行!你們不能動我的畫。”
我用力想把張彪推開,卻招來他狠狠的兩拳,罵道:“都這逼樣了,你還敢反抗,你真是不怕死。”
大雄叫人強行把我背上的畫筒給取了下來,我被幾個人按著,無力反抗。大雄從畫筒裏把我的作品拿了出來,展開後一看笑道:“秋思?這就是你的作品啊,畫的什麼鬼東西,學校那群老師都他媽的瞎了眼,你這連楚兒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無力的掙紮著說:“還給我,把畫還給我。”我的語氣幾乎是在哀求了,張楚兒把畫拿過去看了一眼後對我說:“還給你也可以,你跪下來求我和雄哥。”
我握緊了雙拳,男兒膝下有黃金,下跪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尊嚴的踐踏。但這幅畫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它承載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深吸了兩口氣後說道:“我求你,把畫還給我,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