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最危急的時候往往能夠爆發出最大的潛力來,當時那情況真的是要命的,我大吼一聲,就地一滾,手中的凳子腿橫掃出去,掃中了兩個人,那人立即栽倒在地上,我順勢在地上滾了兩圈,身上挨了一下,但好歹也躲過了一劫。
我也顧不得灰頭土臉了,趕緊站了起來,滿手心都是汗水,緊張到了極致。
趙建雄見我沒有被打趴下,氣得暴跳如雷的罵道:“你們這群飯桶,這麼多人還幹不過他?都給我上!”
我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凳子腿,這樣打下去,我肯定要被廢在這裏了。
我心裏很不甘心啊!到底還是鬥不過趙建雄,古人說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爭,就是這個道理。趙建雄底蘊深厚,手底下人也多,雖然在我手中吃過兩次虧,但他並不傻,我真是後悔,那天在教室裏,沒有趁機拚命把他給徹底廢了!
一群人再次輪著木棍朝著我衝過來,我大吼一聲,心中的熱血燃燒得更加旺盛了,今天就算廢在這裏,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我不退反進,下手也更加狠辣,完全不計後果。
人被逼急了,什麼事幹不出來?
這般蠻幹的後果就是我還是沒能逃過趙建雄的毒手,被幹翻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將我打得爬不起來,隻能蜷縮著。楊曉帆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毆打,卻也毫無辦法,隻能大叫著:“住手!住手啊!別打了!”
趙建雄這時候才叫了一聲停,楊曉帆掙紮著從地上爬過來叫我:“龍哥,你怎麼樣了?龍哥!”
我被打得很慘,但還不至於昏死過去,隻不過全身跟散架似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一說話,嘴裏吐出來的都是帶血的唾沫。
我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沒事。好兄弟,是我害了你。”
楊曉帆說:“龍哥,別這麼說。我就你這麼一個發小,你不該來的。”
趙建雄知道我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了,這才扛著木棍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和楊曉帆說道:“龍千辰,服了嗎?”
我呸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說道:“服你麻痹,你今天最好是弄死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弄死你的。”
趙建雄踹了我一腳罵道:“媽的!都被打成狗一樣了,還嘴硬呢?跟我鬥,你玩得過我嗎?前兩次你走了狗屎運,都有人幫你。今天怎麼沒人來了?不過,我不會再給你翻身的機會,你就準備去醫院裏躺著吧。”
趙建雄這是鐵了心要把我給廢了,我就算再怎麼服軟,也於事無補,倒不如爭這一口氣,至少活得有尊嚴。
我劇烈的喘息著說:“那就來啊,還等什麼?!”
趙建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木棍,在我頭上比劃著說:“你說要是這一棍子砸你腦袋上,你會變成植物人呢還是白癡?”
弄死人趙建雄是肯定不敢的,但他敢把我給弄殘。
我咬了咬牙說:“你要廢了我可以。但這件事跟楊曉帆沒有關係,放過他。”
趙建雄冷笑道:“你他媽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不跟你玩了,老子送你一程。”說著,他雙手握著木棍就要打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樹林中忽然傳來一聲冷喝:“住手!”
這聲音是鍾離的,趙建雄停了下來,抬頭看去,隻見鍾離帶著一群人從樹林外麵走了進來。鍾離的兄弟不多,就十班的幾個刺頭學生,加起來不過七八個人,其中還未必個個都是敢下狠手的。
鍾離走的很快,幾步就衝到了這邊,手裏都拿著家夥,不過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說:“雄哥,這打也打了,你這口氣也出了,該放人了吧?”
趙建雄冷哼一聲笑道:“你他媽的算哪根蔥?你讓我放人,我就放了?還是就憑你這幾個人?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鍾離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點了一支後說道:“龍千辰的表哥是蕭俊飛,現在可以放人了?”
趙建雄聽了之後,臉色變了變說:“三中的蕭俊飛?難怪你小子護著他,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鍾離,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們鍾家的兩兄弟還算有點本事,可你哥居然跟蕭俊飛那個窮小子混,真是讓我費解。蕭俊飛在三中混得再牛逼又怎麼樣?但這裏不是三中,而是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