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鍾離這次會受這麼重的傷,肋骨斷了可以接上,肺部出血這個也能治,但大腦受損導致植物人,這個怎麼治?
對於鍾離來說,成了植物人。.恐怕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我跟鍾濤幾乎是同時激動起來,一人抓住了醫生的一隻手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麼?!植物人?”
醫生被我們兩嚇了一跳,我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怎麼會這樣?醫生,你一定要治好他,多少錢都沒關係!”
我雖然現在沒錢,但我可以找芊語姐借錢,鍾離年紀跟我差不多,後麵還有幾十年,不能就這麼躺在床上做個活死人啊!
醫生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肯給他醫治,我剛才也說了。以我們醫院目前的醫療水平是沒有辦法給他做開顱手術,開顱手術的風險太高了,我們隻能給他保守治療,看看能不能讓大腦中的淤血化掉,不過這個可能性隻有不到百分之十。”
我立即問道:“那哪個醫院可以做開顱手術?”
醫生歎了一口氣說:“據我所知,在宜城目前還沒有哪一家醫院有把握做,他的情況有些複雜。不過你們可以去省城的西華醫院谘詢下。也許還有希望。”
醫生說完後,就直接離開了,然後有護士把鍾離從急救室裏麵推了出來,我跟鍾濤看著鍾離躺在病床上,腦袋上裹著紗布,頭發都被全部剃掉了,昏睡不醒。
“弟弟!你醒醒!”鍾濤忍不住兩眼濕潤起來,鍾離他們家的條件也很一般,父母都是普通人,兩兄弟感情極好,如今鍾離成了植物人。鍾濤都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的父母交代了。
護士說:“病人家屬等會兒直接到病房去照看病人,但是病人目前剛做完手術,還需要休息,千萬不能太吵了。另外,你們誰是病人家屬?趕緊去前台交費。”
我讓鍾濤去病房陪著鍾離,我跑到了前台去交費,芊語姐給我的那張卡的錢一下子就差不多用光了,鍾離這樣子在醫院住著,費用肯定不低。我不能讓鍾離的家人來承擔。
百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打電話給芊語姐。
芊語姐幽幽的問我:“不生氣了?”
我說:“我本來就沒生氣啊。芊語姐,我想求你個事!”芊語姐說:“咱們姐弟之間不需要用求字,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吧,姐姐不幫你,不心疼你,還有誰心疼你?”
我當即把鍾離的情況說了一下,芊語姐沉默了片刻後說:“姐姐現在手上的錢不多,你也知道九爺剛把兩棟大樓盤下來,我也花了點錢占股份。這樣吧,姐姐先給你卡上打十萬塊,要是不夠,姐姐再給你想辦法。”
我還以為芊語姐隻有幾千塊呢,沒想到她直接說十萬塊。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筆大錢了,我趕緊說:“夠了!夠了!芊語姐,你對我的恩情,我龍千辰這輩子沒齒難忘,真是無以為報,日後姐姐如果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
芊語姐輕笑道:“誰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了,姐姐可舍不得。你要是覺得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吧。”
我知道芊語姐是在故意逗我玩呢,不過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跟她開玩笑,隨便說了幾句後,芊語姐說等會兒就給我打錢過來。暫時解決了金錢上的問題,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否則的話,我就更加對不起鍾離了。
我也慶幸自己真是走狗屎運,居然遇到了這麼好一個姐姐,對我這般照顧和關係。相比起來,我自己的親爹對我卻好像我不是他親兒子似的。
我交了費之後就返回了病房裏,鍾濤坐在鍾離的病床邊,看到我,鍾濤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我:“一共多少錢?這筆錢我會讓家裏人給你的。”
我立即說:“濤哥,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離哥是因為我才受了傷的,這筆錢自然應該由我來出,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他的病,雖然你跟他是親兄弟,但我也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兄弟看待。”
鍾濤說:“這錢肯定不能讓你出,不過我家的情況恐怕你也了解一些,會慢慢還你的。”
我也不跟鍾濤爭辯這件事,也坐到了鍾離的床邊,看著昏迷中的他,我心裏萬般難受,如同刀割一般痛苦。
“蘇青宇,我草泥馬的!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對蘇青宇的恨意一下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王八蛋把鍾離打成了植物人,這比在我身上捅兩刀更加令我憤怒啊!我在醫院待了一會兒之後,鍾離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來,看到鍾離的樣子,鍾離的母親大哭起來,他老爸嚴厲的問道:“濤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