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胸坦蕩,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都是一家人,幫著嫂嫂說話,還得這樣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分寸,不是心中有鬼是什麼?”
蘇若初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與李五航也說了自己的看法。許是因為她是女子,注意到的細節更多。
“這還是其次,主要是劉老二不敢正眼看劉家主母,就擔心有人懷疑。還有,不知頭兒有沒有注意,劉老二身上,與劉家主母身上有一樣的香粉味兒。”
“還有,劉老二不敢把事情鬧大,一來是心虛,二來也是為了與劉家主母拉開關係。”
李五航見著蘇若初如此較真兒的樣子,立即拍了拍桌子,提醒蘇若初:“我們看得再透,又有什麼用?”
“此事都已經過去了,你我都別再說了。說得越多,錯的越多,我們這等小人物,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與他們硬碰硬。”
蘇若初低下頭,看著李五航知道真相又無奈的樣子,心中不忍。
原本辦案的事我,就是得罪人的事兒,李五航還有一家老小,他不能不顧著家人的性命。
而蘇若初則不一樣,她可以隨時消失,若是事情鬧大了,她還是丞相府嫡女,無非就是褚若書從此消失罷了。
“頭兒,我知道!”
李五航見蘇若初較真兒的樣子,並不太相信她的分寸:“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身家性命都在這兒的。人活一世不容易,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二人坐在一起吃飯喝酒,直至李五航喝得多了,蘇若初才送他回家,自己才回了家裏。
暮色已去,天色漸黑,蘇若初在自己屋裏歇息,而孫姨娘與大夫人卻不太平。
大夫人得到消息,知道有人在打聽孫姨娘兒子的下落,讓人叫來了孫姨娘。
“夫人。”孫姨娘走進屋裏,邊兒上一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了,不禁感覺到這屋裏的沉重感。
大夫人抬眼看了孫姨娘一眼,臉上沒有暗得讓人毛骨悚然:“坐吧!”
“時辰不早,大夫人此時叫妾身來,可是有何要事?”
因為兒子的事兒,孫姨娘心裏恨極了大夫人,又因為大夫人突然對她這樣嚴肅,心裏就更是慌亂不已。
“有何要事?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兒心裏還不明白嗎?若是由我來說,那即便你是我自己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大夫人最是知道孫姨娘的性子,知道她是經不起嚇的,又不知那事兒究竟是不是她做的,你能用這樣的辦法套她的話。
哪知孫姨娘這次為了自己的兒子,不再懼怕大夫人的恐嚇,而是勇敢的抬頭看向大夫人,十分篤定的告訴她:“ 我不知道大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真有什麼事兒,大夫人不妨直言。我們都是自己人,大夫人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與我說的嗎?”
正是孫姨娘這樣的反常,令大夫人暫且相信了她,隨之溫然一笑:“自己人?我看你已經悄悄變了心,不把我當自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