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揉了揉雌蟲幼崽的腦袋,拿來紙筆,一筆一劃的教導澹如何書寫那兩個名字。
兩名雄蟲幼崽吸著乳果裏的汁液,如果不是要按時進食,做個乖蟲崽,才能親近雄父,他們並不介意哥哥把名字寫醜一些的!
澹認真的學習著,雄父的體溫和氣息,讓他感到安心和舒適,澹點著小腦袋,道,“瀧,急流之水,奮勇直前;篁,茂林修竹,堅韌不拔。”
醫院內,記者們圍著負責冪上將的醫生,努力采訪之下,對方終於一不小心透露了剛剛聽見的,那兩名雄性幼崽被定下的名字。
李瀧?不錯!
李篁?挺好!
大家開始就這兩個名字琢磨李青的用意,紛紛覺得意蘊深遠,心意厚重!冪上將應該也是非常幸運的,雄主能費勁心思為幼崽取名,這點值得所有的成年雄蟲好好學習,字裏行間就能感受到雙親對於後代的祝福和期望!
就是三名幼崽的名連起來讀,有那麼一點不太習慣。
醫生也感到不可思議,那名李家雄蟲取名字的速度不慢,看樣子肯定是提前準備好了的!
夜晚,幼崽們進入了夢想之中。冪在醫院中住了幾天,身體已經完全複原,他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那名雄蟲正在將澹寫的紙張收起來,似乎是打算以後留念。
“將來讓他看看小時候的筆跡,也很有趣。”
雄主的原話是這樣的。
雌蟲對於地球上教育後代的方式並不很了解,想想澹日後看見這張歪歪扭扭的字跡的反應,冪不禁暗道,這就是人類口裏說的……黑曆史麼。
他上了床,第一時間發現雄主的手似乎還有些微紅。
冪斟酌片刻後,低聲道,“雄主,您需要處理傷口。”
那名雄蟲沉默了片刻,才道,“已經好了。”
“還有些微紅,許是傷到了皮下,塗點藥物揉一揉如何?”
雄主熄了燈,似乎準備入睡,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無妨。”
冪見這名雄蟲並未有想要起身的意思,便打算下床去拿醫療箱,一邊請罪一邊忤逆雄主的話,雌蟲覺得他該好好讀一遍雌君守則。
心裏這樣想著,冪的動作卻沒有一絲拖延,他將醫療箱放在床頭打開,蟲族是可以夜視的種族,漆黑的環境並不影響找取藥物。
一隻手伸了過來,按住了雌蟲擰開藥瓶的指尖,那名雄蟲將醫療箱合上放到了床下邊,冪斂眉垂首,暗想雄主會不會是生氣他的自作主張?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輕歎。
那名雄蟲道,“確實不必。”
“您需要處理傷口,不能放任不管。”冪誠懇鎮定的把話重複了一遍,他小心拉起雄主的手,凝眉道,“指尖甚至有些發燙。”
李青眼底劃過幾分無奈,他的手早已好了,隻是一直沒有用藥物治療,這名雌蟲便覺得不夠放心。李青輕鬆的活動了下手指,見冪堅持,便順著對方的話語,道,“沒事,弄濕便罷。”
衝些冷水即可降溫,他準備下床隨意清洗一下,卻發現指尖被那名雌蟲給直接含住了。
冪認真而努力的弄濕著雄主的手,卻聽見那名雄蟲似乎淡淡的輕笑了一聲,道,“指的是溫度。”
雌蟲微微一怔,僵硬了片刻後,才慢慢的鬆開嘴。
李青不動神色的將手指-抽-出,卻發現冪依舊抓著他的手沒有鬆開。
見那名雄蟲神色不變的,投過來一個略帶疑惑的眼神,雌蟲紅著臉,盡量讓動作變得自然一些,他輕輕的把雄主的手指放到了下邊。
然後探了進去。
“……這樣足夠濕熱麼。”冪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忍耐住身體的微微顫動,盡量往裏邊塞-去。
那名雄蟲並未應聲,雌蟲抿著雙唇,把腿分得更開了,他尋思片刻,有些擔憂的問道,“會不會夾疼了您的手?”
下一秒,冪被壓在了床上,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雄主開口沉聲道,“挺緊。”
雌蟲一時之間,分不清雄主這是在訓斥他,還是在誇獎他,因為那名雄蟲開始用其他的部位來確定鬆緊度了。
喘息之間,冪不忘提醒道,“您手上的傷……”
“在地球上,民間有個土方子。”雄主低聲道,“想知道麼。”
雌蟲下意識的點點頭……
隨後被捏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