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二房的家產,司國忠不在家,我就能做主,媽那麼大方,拿了你養老的棺材本兒給孫子蓋房子啊,我也沒意見的不是?”
嶽秋荷淡淡道。
司婆子身上有錢,雖然不多,可兩三千還是有的,分家的時候,家裏的存款,司婆子的私房之類的都沒有分,所以這錢肯定就在她身上呢。
司婆子平時精細的不行,除了接濟兩個閨女之外,還真是沒花錢的地兒。
“現在說的是你,不過是間擱雜物的屋子罷了,咋就不能給你侄兒騰出來結婚?非得要一百錢啊?”
司婆子看著大兒媳婦一臉的希翼,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二媳婦兒,質問道。
“我憑啥要給侄兒騰出來?他不是我生的,不是我養的,不是文豪,不是思甜,也不是沒爹沒媽,我憑啥要幫襯啊?”
嶽秋荷這話說的難聽了,不止是司婆子不愛聽,就連陳麥穗也皺起了眉頭,
“你個不孝的,小心我讓老二和你離婚,你……”
司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糊塗了,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了。畢竟兒媳婦算計她的棺材本兒,司婆子就無法容忍!
“隨便,大嫂,你也少在那兒幸災樂禍,你要娶兒媳婦,憑啥要算計二房?老三的房子你算計不來,別以為我也是個好欺負的,哼!”
嶽秋荷懶得理會發神經的這婆媳倆,冷笑道。
“瞧他二嬸兒說的,媽這不是在和你商量麼?不樂意就算了唄,還咋這麼大的氣性?畢竟是一家子人,是不是?”
陳麥穗皮裏陽秋的這話嶽秋荷可不愛聽的很,冷笑了兩聲,直接地轉身出去了。
司婆子早就感覺到了這個兒媳婦的變化,不是個好控製的,今天不過是一時之間受了大兒媳的蠱惑,所以順水推舟地想試探一下老二媳婦,可誰想……
“行了,就你娘家侄女兒金貴,你們愛咋咋,反正我也不管了。”
這文傑媳婦的一千塊彩禮裏頭,有三百還是司婆子偷摸兒給陳麥穗的,可不想,老大媳婦兒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滑頭,竟然拿著自己當槍使,這以後是要靠著老二兩口子養老的,司婆子可沒糊塗到要將老二兩口子給得罪死的地步。
陳麥穗和婆婆賠情了半天才說動了她,可不想老二媳婦兒竟然軟硬不吃,現在再看看婆婆的態度,陳麥穗心中要嘔死了,可到底也知道婆婆手上有錢,不能得罪了。
所以她低頭哈腰的和婆婆說了半天的好話,又是哭天抹淚地表了一番的孝心,這總算是讓司婆子消了氣兒。
陳麥穗出了堂屋之後,臉上陰的能滴下水來。
大房要倒黴的,會倒黴的,能倒黴的永遠都是司思萌,所以晚上看著司思萌青腫的半張臉,嶽秋荷嚇了一跳,聽著她哽咽的哭訴,嶽秋荷除了歎息之外,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是當媽的,自己的骨肉啊,陳麥穗也是能下的了這個狠手!
當天,司思萌在二嬸這兒哭累了也沒留下,反而是回去了,她媽話裏話外的意思司思萌哪裏能不明白了,她不想給二嬸添麻煩,所以以後可能不會這麼親密了,二嬸不要怨她。
聽著這話,嶽秋荷的心裏也不好受,可陳麥穗管自己的閨女,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所以她除了替司思萌身上,臉上擦藥之外,也是無能為力。
上次從司國慶那兒拿回來的雲南白藥還有不少,現在正好兒地派上了用場,也不知道是藥好還是司思萌年歲小恢複的快,反正三兩天的,她臉上的青腫,身上的傷痕就消失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