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嶽秋荷這麼油鹽不進的,司國忠也是有脾氣的,他淡淡地道,
“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要和我離婚?”
“對啊,我想好了,與其被人逼著離婚,打我個措手不及,我還不如掌握主動,如果我是一個人,那倒是無所謂,可我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不為了別的,為了我的孩子,我也得早打算。”
嶽秋荷對著他道。
“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會逼著你離婚?再說了,離婚了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日子咋過?你以為縣城是那麼好待的?回農村的話,你再想想,家裏的那些八婆能讓你有好日子過啊?是不是?”
聽著司國忠這話,嶽秋荷沒反駁,他說的是事實,所以自己真心沒想過要回農村的。
“司國忠,我給了你機會了,你這次說不離婚,我應你,如果下次你想離婚,可沒那麼簡單了,你就得給我淨身出戶,兩個孩子也都得是我的!”
嶽秋荷對著司國忠道。
“行行行,都是你說了算,這總行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寫個條子當證據啊?”
司國忠解決了家庭危機之後心情不錯,把玩著自己的鋼筆,笑著問道。
“那種東西又有什麼用?你要變心,要離婚的話,能是一張紙阻止的了的嗎?”
嶽秋荷有些心動,可偏偏做出了一副蔑視的模樣,對著司國忠道。
司國忠聞言,反倒是來勁兒了,
“你這女人,還真是……會用激將法了,是吧?這女人啊,還是傻一點兒的好,太精明了可不討喜!”
司國忠邊寫字邊對著嶽秋荷道。
“那也比傻的被人賣了的好,我就是這麼精明不討喜,你找討喜的去!”
嶽秋荷翻了個白眼,轉身進屋去了。
司國忠寫好了之後,甚至還特意地蓋上了自己的印章,這才拿著去找嶽秋荷表功去了。
嶽秋荷也不推辭,將那紙條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司國忠打死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這會兒他還在歡喜這一場家庭危機總算是過去了呢。
司國忠夜裏睡的香甜,而下定了決心的嶽秋荷睡的也不差。
第二天早上嶽秋荷繼續開店做生意,買早點,收錢,買早點,收錢,一切看上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白大姐和司思萌倆幾番欲言又止,可到底誰也沒說點啥。畢竟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她們不問,嶽秋荷倒是正好免了她解釋了。
這種事情,永遠都不好解釋的,她無心將自己弄成可憐蟲的模樣。
女人為母則強,自己得成為孩子的榜樣,所以現在這樣最好,再說了弄的人盡皆知的了,她還怎麼跟喻家談條件啊!
想想喻家夫婦的那個表現,都是極好麵子的,他們怎麼可能會將自己閨女的醜事兒宣的到處都是?所以自己這樣悄無聲息的,最後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當然,如果喻家覺得自己是軟柿子,好欺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事情似乎又再一次地平靜下來了,除了司國忠偶然地瞞著眾人去看看喻佳麗外,剩下的一切都真的是很正常的。
嶽秋荷想想司國忠身上淡淡的香味兒,想想他衣服上沾上的長發,想想那女人倒也不是真蠢,自己倒是有些小瞧她了。
不過嶽秋荷也沒拆穿,這麼早拆穿幹嘛?且等著吧,讓他在最得意的時候再戳破,那個時候才好看呢。
這麼一想,嶽秋荷倒是淡定下來了,司國忠反倒是有了一股子的誌得意滿,家庭和美,又有個知己紅顏,這才是男人過的日子啊!
半月之後,司國忠如願以償,從質檢主任成為了副廠長,而且還受到了廠長的重視,讓他負責後勤。
後勤的油水厚,誰不知道?
司國忠這下子成為了不少人眼裏的香餑餑,成天地有人請吃飯,忙的腳不沾地,當然漸漸地也會醉洶洶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