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轄製司國忠了?我既然是外人,你喊我幹嘛?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嶽秋荷淡淡地道。
司婆子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這麼說話。
“剛剛國忠說的,家裏的錢都是你掙的,家裏的事情也是你說了算!”
司婆子想也沒想的就將兒子給賣了!
“原來如此啊,司國忠還有臉說這話?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他連媳婦兒孩子都養活不了,還有臉說?既然吃著我的,用著我的,憑啥這個家的事情不能是我說了算?”
嶽秋荷一臉正經地問道。
這下子司婆子才算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連連搖頭否認,
“你胡說,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如果不是國忠是公家人,你能來縣城做生意,能成了城裏人?”
司婆子一臉傲然地道。
“為什麼不行?之前我在公社做生意的時候司國忠幫襯了我什麼?不就是個房子嗎?家裏的貸款現在可都是我在還,這房子有我的一半的,既然是我的房子,我為啥不能在縣城做生意,為啥不能是城裏人?”
嶽秋荷知道司婆子的心思,淡淡地問道。
司婆子麵對這樣的嶽秋荷時,第一次地覺得底氣有些不足了。
“你……你……”
“既然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先去睡了,明天一大早我還要早起蒸饅頭呢!”
嶽秋荷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可不想,司婆子不想放過她,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隻能試試了,
“國玉和國言倆也想在公社做生意,你那個什麼麻辣燙的方子能不能賣給國玉和國言?”
這次倒也算是有些進步的,直接開口說買了。
嶽秋荷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逝,輕輕地問,
“可以啊,國玉和國言能出多少錢買我的方子?我這方子沒有五百塊就免開尊口,這也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才優惠的,如果外人,沒有一千塊,他都沒臉和我張這個口的,以為人家的方子是大白菜啊?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這不是做夢是什麼?”
嶽秋荷的話讓司婆子直接炸了,
“五百塊?你咋不去搶呢?你那啥破方子能值五百塊?五十塊我都不願意給呢!依著我的意思,給你二十塊,就已經是看你是自家人,所以……”
“不不,千萬別,我是外人,所以你們也不用照顧我,去找別人買方子吧,如果人家能五十塊錢賣給你,恭喜你們能發大財了,可千萬別來找我就成!”
嶽秋荷盡管心裏淒涼的半死,可是司婆子的反應極大地愉悅了她,所以她的心情真的不壞,而且她也知道司國玉兩姐妹肯定不會拿出五百塊來買個方子的,她們又不是瘋了。
聽著這話,司婆子惱火地瞪了兒子一眼,
“國忠啊,這裏外你可要分清楚了,國玉和國言可是你親妹子,你就真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吃土受窮啊?”
可惜的是,讓司婆子鬱悶的是,司國忠從頭到尾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完全沒回應,反而是對著嶽秋荷道,
“你先回去睡吧,明天還早起呢。”
既然不用自己摻和,嶽秋荷的心情也不壞,轉身出去了。
司婆子被兒子和兒媳給晾著了,呼哧呼哧喘了半天之後,司婆子這才又委屈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訴說自己從前的艱難,咋樣咋樣把兄妹幾個拉扯大,咋樣咋樣供著兄弟幾個念書的,咋樣咋樣掙命一樣地幫他們娶了媳婦,成了家的。
可是現在呢?
一個兩個的都成了不孝子,都隻曉得聽媳婦兒,不將自己這個老娘放在眼裏雲雲,反正她自己是各種的委屈,各種的傷心。
這樣的戲碼以前或許是有用的,可是現在呢?
司國忠隻覺得自己心累的不行。
“媽,那依著你的意思呢?讓我媳婦兒直接地讓出方子給國玉和國言您是不是就滿意了?”
“這就對啦,你們可是一個娘生的,都是我的命根子,我咋能看著你們誰的日子過不下去呢?你現在年輕,體會不到,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這為人父母的,心可都是一樣的啊!”
“……”
司國忠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啥好了。
“媽,這事兒讓國玉國言別指望了,跟以前那樣賣涼皮不也挺好的,幹嘛非得往這裏頭摻和,再不然去買點涼麵啥的不也一樣掙錢的,幹嘛非得眼紅嶽家的生意,那也是我老丈人家,這樣鬧的也不怕別人說閑話,你心疼國玉,那也心疼心疼我,成不?”
司國忠苦笑道。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