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嶽秋荷頓時覺得自己的思維打開了,也許還可以去看個電影啊,去外麵吃頓飯什麼的,三人的約會,這樣也許也是一件很好,很浪漫的事情?
瞧著自家的兩個孩子的嶽秋荷渾身散發著十分柔和的氣息,嘴角帶著笑,一不小心,就迷亂了人的眼睛……
不提這瘋玩的母子仨,單說一大早上地就被父母掃地出門的楊工,手中握著一本泰戈爾詩選,覺得自己簡直是蠢爆了,可到底是拗不過老人,所以他也隻能早早地出門了。
到了公園,看了一眼手表,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呢,他翻了翻泰戈爾詩選,這書他其實不用翻都是滾瓜爛熟的,雖然自己是理工科專業,可是誰讓父母都是文人呢,打小兒到大,逼著自己背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詩選畢竟還算是比較短的,也比較討人歡心的,想想中國傳統的那些典籍吧,簡直是要將人給逼瘋了的。
坐在石凳子上,一副生人勿進的楊工在聽到孩子的歡笑聲時,似乎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一般,所以他抬頭朝著不遠處望去,這一抬頭,率先吸引他的並不是孩子們爛漫的笑臉兒和清脆的笑聲,而是站在自己不遠處,那個渾身柔和的女人。
能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愛自己的孩子……
嶽秋荷盯著孩子瞧,有人盯著他看,這樣奇怪的狀況一直持續到打扮的光鮮亮麗,帶著幾分矜持的女方被媒人帶到之後才算是打破了。
媒人大媽瞅著這一對兒的俊男靚女,心情那叫一個歡暢,自己年紀漸大,就愛看著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就愛個保媒拉纖,就希望這世間的男女在自己的撮合下,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
女方瞧著這人雖然麵冷,可相貌上不凡,當然,衣著上也是不凡,這個時代,能將西服穿的這樣筆挺好看的人可著實不多呢,而且他還不跟那些暴發戶一樣,上麵是西裝,下麵是球鞋,實在是辣眼睛的不行。
單這個第一印象,女方心中就在暗暗地點頭了,這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容貌和家世。
她雖然遮掩的好,可不管是媒人大媽還是楊工,都是第一時間就將小姑娘的心思給瞧了個明明白白。
媒人大媽是經曆的多,見的多了自然也就能瞧個八九不離十的了,至於那位楊工麼,許是因為自小到大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反而感知靈敏,對於人的善惡很容易地就能體會的到,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越發地不愛和人打交道,兩麵三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瞧不上那些人,也沒辦法去改變那些人,隻能改變自己,讓自己縮著,少和那些人往來就是了。
誰也不知道,在眾人眼裏刻板孤僻的楊工竟然有著這樣一顆鑽石一樣透明純淨的心,現在沒人發現就不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情況了。
“得嘞,小王,這就是大媽和你說的小楊兒,你倆這就算是認識了,小楊你個男同誌,主動點兒,帶著小王在公園裏溜達溜達,去劃個船啊,看看動物啥的,完之後你倆一起吃頓飯,相互了解了解,惱不得這就是你倆的緣分了呢,是不是?大媽我呀還有點兒事兒,就先走了啊!”
這熱心腸的大媽是北京知青,雖然如今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半輩子了,可言辭中總還是夾雜著些許的北京口語,說話也是大著嗓門兒的,這番話說的倆個青年男女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女方,這腦袋都快低到胸前了。
暫時看起來一切都還算不錯。
送走了媒人大媽之後,倆人之間的氣氛稍微地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呃,應該說是單方麵的尷尬,因為麵無表情的楊工臉上絕對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就是了。
“咱們走走吧?”
想想媒人說的,這位的性子有些悶之後,鼓起了勇氣,對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