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陷入了情緒的嶽秋荷各種的自責,完全無法自拔。

哭的累了之後嶽秋荷完全沒有睡意,她換了一套寬鬆些的家常衣服,開始收拾家裏。

床單被罩,髒衣服的都要洗,想想自己完全可以將漫漫長夜給打發過去的。

嶽秋荷弄的自己滿頭大汗,累的直喘氣兒,然後一屁股坐了地板上,累的慌,可是整個人仍舊清醒的厲害,所以她也沒有心思回屋去睡,坐著一動不動的。

半晌之後,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嶽秋荷打開門之後,看見了楊工其實並不多麼地驚訝,

“有事兒?”

嶽秋荷啞著嗓子,問道。

她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態度也稍顯冷漠,不過楊工卻並不多在意。

“我能進來待會兒嗎?失眠有些睡不著。”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並非是商量的態度,而是直接地繞開了嶽秋荷,走了進來。

嶽秋荷翻了個白眼,不過也並未阻止,反倒是關上了門。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總是有那麼些尷尬的,不過這會兒的嶽秋荷完全沒有這種念頭。

楊工將自己拎著的東西一一地掏了出來,小二兩的兩瓶白酒,一袋兒花生米,幾塊兒醬肉,

“要來點兒嗎?喝點兒睡的好!”

聽著楊工這話,嶽秋荷隻想笑,依著她的酒量,這點子還不夠潤嗓子的呢。

想想她去了廚房,將家裏的小糊塗仙給拿了出來,這是人家送的,據說是什麼不得了的好酒來著。

嶽秋荷喝的最多的便是農家釀的米酒,當然,還有勾兌的那種。

她的酒量不錯,全是因為爺爺從小兒灌的,自打她記事兒起,每天就跟著爺爺一起喝了,所以後來的酒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直到這幾年,因為懷孕生孩子的緣故,所以她才算是戒了酒。

至於離婚以後麼,她也沒有了這種限製,和思甜分開睡之後,嶽秋荷有些時候饞了,也會自己偷摸地喝上二兩,半斤的。

楊工雖然看著挺冷漠挺靦腆的,不過做工程麼,永遠都缺不了酒局,飯局的,國人也好用喝酒來套交情,所以他看著不顯,一般人倒也拿他沒辦法的。

今天過來之前他其實也遲疑了好久的,畢竟找一個女人喝酒這種事情,聽著就很不懷好意的,不過想想還是來了。

兩人莫名其妙地將戰場挪到了陽台上,就著楊工的花生米和醬肉,喝著白酒,卻是一言不發。

一瓶的小糊塗仙和四兩的散酒很快地就一點兒也沒了。

“我喝好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楊工眼神清明,不過臉上的表情比平時柔和露骨些,這應該就是酒精的緣故。

“嗯,好。”

嶽秋荷也沒喝多,不過稍稍地有些困了,對著他點頭道。

“呃,我有個不情之請,能抱抱你麼?”

楊工卻沒有走,眼睛亮閃閃地盯著嶽秋荷,問道。

“呃,不可以。我,我們也許能是朋友,可是其他的關係卻沒有辦法,我也不是不相信愛情,隻是婚姻現在對於我來說是一件負累,我自己有自己的事業能掙錢,身邊有兩個孩子伴著也不會孤單,所以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去委屈自己去伺候人?伺候丈夫,伺候公公婆婆,伺候小姑子,小叔子的,而且婆媳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沒辦法和睦,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去遷就呢?”

嶽秋荷這話也是心裏話,哪怕楊家簡單些,也沒有那麼多的糟心事兒,暫時兩家人相處也挺融洽的,可他們如今是沒有多少牽扯的兩家人,當然不會有太多的鬧心事兒了。

可是一旦成為了楊家的兒媳,她想想都是頭大的,況且自己和楊工之間的差距也足夠大,一天兩天的是挺新鮮的,可是時間久了呢?

這股子新鮮勁兒褪去之後,家裏頭的雞毛蒜皮子的事情就能讓人崩潰。

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楊家隻有楊工一個兒子,他們將來難道真的能不要孩子了?

一旦有了更小的,誰敢保證大的兩個就不受委屈呢?畢竟有個親疏遠近的問題,楊家人親近小的,也是情理之中,到時候為難的也隻有自己的。

嶽秋荷不想給自己製造這種麻煩,想想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往後退,索性就別開始,別有這種麻煩,這樣最好了!

杜絕了一切的麻煩。

聽著她這話,楊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有好多事情自己還真是沒有想的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