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因著喻家罩著,所以眾人也不敢伸手,至於以後麼,卻是不保準了。

喻佳麗想想這樣也好,讓司國忠頂在前麵,有什麼風險,什麼雷的讓他去扛好了,自己躲在後麵享清閑就好了。

休假回來的喻佳麗似乎是脫胎換骨一樣,換了崗位,跟過去的嬌氣千金完全不同,也從不遲到早退,交給她的工作完成的又快又好,為人也不傲氣,沒有架子,很快地就被人誇成了一朵花兒。

知情人士都在感慨,這要是老喻活著,指不定多歡喜呢,可惜啊,喻佳麗的這種蛻變成長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下班之後的喻佳麗和上班時截然不同,完全就是個尖酸刻薄,挑剔跋扈的潑婦,司國忠隻要一點兒伺候不周到,迎接他的不是撒潑哭泣就是拳打腳踢。

司國忠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現在的麻木,他已經沒辦法,該想的辦法已經想過了,該做的思想工作他也已經做過了,甚至是跪在了她們母女麵前,也沒換來一點兒的心疼。

司國忠還能怎麼著?

總之經過了這麼一個月的適應,他已經能很淡定地應對著喻佳麗的各種歇斯底裏了。

而且廠裏的事情他也是慢慢地有些插不上手了,畢竟喻佳麗找來的這些人眼界開闊,工作能力實在是很強,所以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的司國忠被打臉,要不是顧忌到他也是老板,指不定會是個什麼情況呢。

可饒是如此,司國忠的威信已經動搖了,根基雖然還在,可他說話不好使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才是司國忠開始心慌,各種能忍受喻佳麗的根本原因。

不過可惜的是,目前看來效果並不是很好。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美好的將來,他覺得自己現在受點兒委屈並不要緊。

喻佳麗這邊兒這麼折騰,司國忠自然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理會市裏的月秋荷母子了,甚至是他老娘,除了塞點兒錢之外,他也沒時間搭理的。

好在司婆子是個節儉的,又加上她因著喻爸之死鬧的自己整個人心神不寧的,也沒啥心思去籠絡自己的大孫子了。

嶽秋荷母子三人終於迎來了平靜的生活。

不過現在的楊工是不是有些過了點兒,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兩個孩子的身邊,儼然以長輩的身份自居,而且還振振有詞,

“我喜歡孩子,而且兩個孩子也需要男性長輩做引導,不然孩子這方麵有缺失的話,養成他們……的性子,你不得後悔死啊?”

嶽秋荷:……

她發現自己不管說什麼,總之楊工都有借口,都能讓她啞口無言。所以自己還能咋辦?

到了後來,她也隻能退居二線,不聞不問了。

兩個孩子甚至還和楊工達成了一致,有了什麼屬於自己的小秘密。

嶽秋荷:……

盡管楊工的確是在用他的方法擠進自己的生活中,可是他的這種方式並不惹人厭惡,甚至和兩個孩子的關係比起嶽秋荷更近,她自己反而更遠一些了。

到了最後,無奈的嶽秋荷也隻能隨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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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國忠最為重視什麼,最想要的是什麼,別人不知道,可是喻佳麗母女二人可是清楚的很。

而且現在人越來越向錢看了,當初司國忠拋棄妻兒和自己結婚,看上的是什麼?

難道真的是她自己的魅力嗎?

冷靜下來的喻佳麗總覺得悲哀的很,若不是因為自己有個好家世,有個好老子,這張臉長的還算過的去的話,指不定會是個什麼狀況呢!

喻佳麗一直都是個很極端的人,很容易情緒化,隻要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她就能自己腦補好些東西出來。

外加上喻媽媽瞧著自家閨女醒悟了,越發地她跟前說起了司國忠的種種不好來。

這些事情也不是她瞎編汙蔑了司國忠,而是實話實說,這才是司國忠的本質呢。

母女倆算是靠著嫌棄司國忠一家子,包括嶽秋荷在內的這些人打發著他們的悲傷,盡管有些不厚道,可是效果顯然不錯。

這麼在外的小半年內,母女二人慢慢地走出了逝去親人的悲傷之中。

至於以後要怎麼對付司國忠,母女的意見很一致,掐住他的命脈就好了,司國忠那麼貪慕虛榮,那麼愛錢,那就將澱粉廠掌控在喻佳麗的手中好了。

當然喻佳麗並未有多少的本事,肯定也是鬥不過司國忠的,可是有專業人士的,國外不是有什麼職業經理人麼,在國內這套法子行不通,那麼找上幾個和司國忠完全沒關係,可以掌控在自己手裏的人不就好了?

喻媽媽聯係了丈夫的幾個生前好友,將自家的情況如實說了,她也得到了幫助。

所以喻家母女倆帶著幾位專業人士出現在了司國忠的麵前。

“佳麗,你這不是胡鬧麼?咱們這麼小的一個廠子而已,哪裏用的著這麼誇張,這些人的工資那麼高,就算咱們負擔的起,可實在是沒必要啊!”

司國忠苦口婆心地對著喻佳麗道。

“很有必要的,哪裏能沒必要的,有些事情我沒能力,也不清楚這廠裏該怎麼運作的,財物上之前的人雖然是我爸安排的,可是如今他們已經都算你的人了,既然這是我爸留給我的,我當然也得守好了,不然被你賣了說不定我還幫你數錢呢!”

喻佳麗話說的很不好聽,司國忠的臉色也很難看。

“佳麗,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有必要弄成這樣嗎?”

聽著司國忠這話,喻佳麗冷笑一聲,

“當然很有必要,誰跟你是一家人,我爸被你媽氣死了,也沒見你幫我爸找回公道,這就是你說的一家人?咱們可真不是所謂的一家人,除非你讓你媽向我媽磕頭認錯,那樣的話咱們還是一家人,做錯事了認個錯,這不是什麼難事兒吧?還是說我爸的一條命不值你媽的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