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秋荷三言兩語地就將事情給說清楚了,聽的楊工連連皺眉,
“不至於吧?不過你是不是也太衝動了些,你可有對付小混混的能耐?”
楊工有些不讚同地盯著這個稍顯瘦弱的女人,對著她問道。
“小瞧我不是?改天讓你試試我的本事,雖然收拾不了誰,可自保卻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
司國忠買的房子在一樓,為的就是方便他老娘居住,畢竟人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靈活了,雖然現在司婆子沒啥大問題,可保不齊將來會是個什麼情況呢。
司婆子也不愛住高層,出入不方便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不接地氣兒,總覺得各種的別扭,她怕自己住樓上會生病,所以對於兒子的這點兒考慮非常地滿意。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司家門口,楊工伸手敲了敲門,這種老式的樓房可沒有門鈴這麼一說,好在房間不大,也不會有聽不到敲門聲的問題。
裏頭的人聽到了敲門聲,這各種的咒罵聲立即地就停了。
思萌想想應該是自家二嬸到了,急忙地衝了過去,將門打開,
“二嬸,你可算是來了!”
之前一直都沒啥害怕情緒的思萌在看到嶽秋荷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地紅了眼圈兒。
“別怕,沒事兒了,我過來看看,你二叔也快到了!”
嶽秋荷並未糾正她稱呼中的不當,反倒是急忙地安慰她。
“二嬸,你先進來吧,我奶奶和那個女人打起來了!”
最後一句思萌是壓低了聲音對著嶽秋荷和楊工說的。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喻佳麗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今天似乎都全了,嶽秋荷在她不想看到的人中排前三,這麼說起來,其實嶽秋荷在她的心目中地位挺高的。
“我也不想來,不過是因為司國忠打了電話,這些狗屁倒灶的爛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繼續,我隻是過來看看思萌的。”
喻佳麗不願意看到嶽秋荷,嶽秋荷也不見得就有多喜歡喻佳麗,兩人完全就是相看兩厭,所以她的言語也不是那麼好聽的,要不是這個女人,自己就是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家庭幸福的人生贏家,想想自己上輩子受的那些苦,自己的孩子受的那些磋磨,嶽秋荷的臉色陰沉的很是難看。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粗俗,喲,這速度倒是挺快的,小白臉都找好了,不過也隻有這種吃軟飯的男人才能看上你這種黃臉婆了!”
喻佳麗看著嶽秋荷身後的楊工,看著他的相貌和氣質,心中的那股子不甘心再一次地冒了出來,所以這說話也開始口無遮攔了。
“你嘴巴放幹淨些,別滿嘴噴糞,楊工是司國忠的朋友,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見著個男人就走不動道兒,哭著喊著地要嫁給人家,拆散人家的家庭,我可沒有你的厚臉皮!”
嶽秋荷臉色難看的厲害,絲毫不留情麵地揭穿了喻佳麗麵皮。
喻佳麗的臉色這下子也不好看了,青一陣子一陣的倒也跟變臉似的,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兒的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地伶牙俐齒。
“媳婦兒,你總算是來了,你可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惡,她竟然要趕我走,這是我兒子給我買的房子,她有什麼權利趕我走啊,再說了,我來市裏可是為了看我寶貝大孫子的,這個女人別說是生孩子了,蛋也不見下一個的,我兒子可真是命苦喲!”
司婆子在聽完了嶽秋荷和喻佳麗的交鋒之後,立馬將嶽秋荷當成了自己人,對著她哭訴了起來……
“大媽,還是別了,我可不是你兒媳,咱們現在啊,啥關係都沒有,我過來不過是因為擔心思萌罷了。”
雖然司婆子想要拉攏她,可是嶽秋荷一地兒也沒有要牽扯進這種婆媳撕逼的狗血事情裏頭去。
就在眾人說話的這個空擋兒,居委會的幾位紅袖章大媽來了,有了這些熱心人,嶽秋荷也就真不擔心司婆子和思萌的安全了。
“行了,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的家務事兒自己好好兒解決吧!楊工你呢?”
嶽秋荷問了站在自己身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楊工。
“……”
楊工一句話沒說,隻是以實際行動來表明,他這次過來純粹是因為擔心嶽秋荷,而不是什麼見鬼的司國忠的朋友,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和司國忠成為朋友。
“思萌,別怕,一會兒派出所的民警就來了,你實話實說就成,你二叔隻怕也快來了,我先走了啊!”
嶽秋荷又暗暗地叮囑了思萌兩句,然後在喻佳麗的怒視之中,走出了司家,楊工也是沒有一點兒猶豫地跟在了她身後,一起地走了。
司國忠來的時候,家裏完全是一團糟的情況,派出所的民警也在,居委會的大媽也在,居委會的大媽們在司婆子的周圍聽著她含辛茹苦拉扯兒子長大,現在兒媳婦有多不孝順的事情。
民警則在聽喻佳麗訴說著惡婆婆嫌棄她不能生孩子,嫌棄她不能生兒子的事情。
思萌則站在奶奶的附近,一言不發,在看到自己二叔時,眼前一亮。
“二叔,你可算是來了!”
思萌瞧著自家二叔不亞於看見救星,總算是來了,這事兒總算是有主事的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啥警察和居委會這些人都在咱們家?”
司國忠想想也是丟人的緊,低聲問思萌。
“我二嬸怕我和我奶吃虧,她找的人過來調解下家裏的矛盾!”
思萌想想就是這麼說的,當然在她看來,實在是很有效果。居委會大媽來了之後奶奶和那個女人就已經沒有對峙的情況了,後來警察來了之後更甚,所以她也隻能說,二嬸,幹的漂亮!
司國忠暗暗頭疼,嶽秋荷也實在是太胡來了,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能胡亂找警察的嗎?
司國忠一出現,司婆子的眼圈兒就紅了,想想也是委屈的不行,自己這一輩子還真是沒受過這種委屈呢。
人年紀越大,心中越是在惶恐,她最怕的就是兒子媳婦不孝順,自己老了靠誰去?
可是這種事情她還沒辦法直接說出去,畢竟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而且她的兒子可是真的孝順,而不孝的是兒媳婦,是那個死皮賴臉地嫁進司家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