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秋荷是做最壞的準備,做最好的打算,凡事隻要有一點點的可能性她都不想放棄的,更何況現在這事兒又涉及到了文豪的身上呢,所以嶽秋荷除了忙碌店裏的生意,照顧兩個孩子生活外,其他的閑散時間她都用來研究相關的法律了。
雖然這種法律條文幹巴巴地,各種的晦澀,可是她還是樂此不疲地一頁一頁地盯著,想要做到心中有數,楊工心中歎息了一下,對於她竟然不求助自己,隻想靠著自己的努力來保住文豪的撫養權心緒複雜。
可正是這樣的嶽秋荷,反倒是更加地讓楊家人敬佩和憐惜了,雖然自己一家子未必能幫的上多大的忙,可明顯地楊家的能量比嶽秋荷大,可她絲毫沒有為難楊工的打算。
楊工反倒是主動地提出了要幫忙,嶽秋荷這下子倒也沒有拒絕,讓他幫自己翻出相關的法律條文,當然,關於有些方麵的解讀和理解自己弄不明白,理解不透的時候她也會問楊工,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地親密了。
司國忠當然也不想打無準備的仗,沒有因著自己和嶽秋荷曾經是夫妻就小看她,反而是更加地重視了,他知道嶽秋荷這個人的性子,也知道她對於孩子的重視,所以想要奪回兒子的撫養權,顯然自己要做的更多。
好在這幾年他認識了不少人,所以在人脈這方麵他肯定占優的,所以他跟嶽秋荷一樣找個什麼律師之類的裝相,反而是積極地聯係法院的工作人員,和他們拉近關係,然後讓自己將來能占上便宜。
大把大把的金錢花下去,這也是有效果的,他交好了好幾個市法院的法官,這些人也答應了司國忠,盡量地幫忙,讓他達成心願。
有了這些人的答複,司國忠也就多了幾分的把握。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另一件事了,說服喻家母女接受孩子,隻要將這孩子接回來,他相信依著文豪的能耐和性子,喜歡上他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不過這是最為艱難的一個,想要說服這母女倆可真沒那麼簡單的。
司國忠遲疑了幾天,將說辭斟酌了又斟酌,這之後他才算是找了個喻佳麗心情不錯的時間,吭哧吭哧地提起了這事兒。
“司國忠,你做夢!”
果不其然,司國忠雖然已經極力地哄她了,然而喻佳麗還是不情願的。
“佳麗,我也是三十多的人,這輩子再不能有孩子了,我想接了文豪回來,這沒錯吧,是不是?”
司國忠選擇坦誠,他想和喻佳麗講道理的,可是在喻佳麗看來,這很多的事情壓根兒就不是講道理的問題。
“是呀,你斷子絕孫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喻佳麗冷笑了兩聲,對著司國忠道,她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司國忠想和自己講道理這不是做夢麼?
如果她真講道理的話,自己的家能走到這個地步嗎?
所以司國忠想要說服自己,簡直是做夢。
“佳麗,年紀也講講道理的啊,我也不單是為了自己,你也好歹為將來想想啊,你想過以後老了該咋辦麼?”
這種事情喻佳麗還真想過的,反正她是捧鐵飯碗的,國家也有養老院的,隻要自己有錢,還愁找不著伺候的人?
現在她幫媽媽找了個保姆,還不是將媽媽當成了祖宗一樣地在伺候,她想想自己將來隻要手裏頭有錢,想孝順自己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她完全不愁。
至於司國忠的晚年麼,她幸災樂禍地樂見其成的,讓他有兒子跟沒兒子一樣,晚景淒涼的話那就更美妙了。
“接回那個小崽子回來怎麼保證他就會孝順我?我能得了啥好處?他回來了吃我的,喝我的,我還得伺候他,那有這種美事兒?”
喻佳麗雙手抱臂,瞧著二郎腿,一臉的高傲,問道。
“孩子的一切花銷都有我負責,而且嶽秋荷肯定也不會虧待自己兒子,定然會給撫養費的,所以咱們付的並不多的。”
喻佳麗這話問的也有道理,司國忠苦口婆心地道。
“嶽秋荷是傻子麼?你以為她跟我一樣是個蠢貨?就算是這樣,我也不願意,我沒生過孩子,也不願意給人當後媽!”
喻佳麗還是不同意,不過從外麵進來的喻媽媽卻是眼前一亮,如果有個孩子的話對閨女也是好的啊。
不過她現在不大願意接回司文豪,反倒是想要小的那個閨女,畢竟年歲小,也好養,大的那個顯然已經懂事了。
“佳麗,家裏養個小閨女的話其實不錯,國忠你也是知識分子,這重男輕女可要不得,文豪已經大了,他的生活還是別有太大的改變了,畢竟對孩子的成長不利。”
喻媽媽這話說的也有道理,而且還能給司國忠添堵,也能膈應到嶽秋荷,雖然知道肯定是失敗的,可喻佳麗想想打發時間的話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