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語言之後,思萌也終於結束了自己打零工的日子,進入了蛋糕店,開始了自己的偷師生涯。
沒有人會甘心情願地將自己地將自己的手藝交給別人的,思萌也沒做過這樣的美夢。
她在這座日新月異的城市裏流浪,一個店接著一個店,中式的,西式的,總之各種的點心鋪子,蛋糕店她都去,做學徒啊,做服務員啊,積累著,蛻變著,希望自己能有那麼一天,回到市裏,然後和嶽姨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不用太大的,守著小鋪子,能養活的了自己,能供著弟弟的學費,這樣她就滿足了。
至於將來,如果能不嫁人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想嫁人的,嫁人又有什麼好呢?在這裏,她見識了太多比二叔更要過分的男人,所以並不覺得依著自己的能耐,她就能得到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男人。
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一心一意地好男人,可她並不覺得自己能遇到這種好男人就是了。
不能不說思萌的這種想法正確與否,反正暫時她就是這麼個念頭。
就在思萌絞盡腦汁兒地偷師的時候,嶽秋荷和司國忠的官司也終於到了當庭對峙的這一步了。
夫妻倆各執一詞,誰都有理,雖然大家鄙夷司國忠,同情嶽秋荷,可不得不說,司國忠的訴求還是符合法理和情理的。
嶽秋荷自己也不懊惱,盡管父母的這種爭奪會對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可是對於思甜來說,完全沒有,她從頭到尾想的都是跟著媽媽,爸爸很早就不要她們一家三口了,外加上一個刻薄的繼母,思甜想想都覺得可怕。
到了最後,聽了孩子的意願之後,嶽秋荷保住了思甜的撫養權,司國忠訴求失敗。
盡管麵上篤定,可心裏頭一點兒也不托底的嶽秋荷在聽到這個宣判時,忍不住地熱淚盈眶,她保住了自己的閨女,思甜看著媽媽哭了,自己也是忍不住了,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樣子惹的不少人跟著摸起了眼淚兒,至於司國忠,在宣判結束之後,甭管是灰溜溜還是惱羞成怒,反正他走了,嶽秋荷也顧不上他,這會兒她顧著和閨女哭呢,還哪兒顧得上司國忠。
司國忠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不對了,反正之前明明那些人信誓旦旦地和自己保證過的,可是到了現在呢?竟然是自己輸了官司,而且還付了狗屁的律師費和訴訟費!
這場官司前前後後他搭進去了快兩萬了,這樣想想司國忠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這到底是什麼狗屁事兒啊!
司國忠不高興,嶽秋荷也就放心了,或者說是更高興了。
反正隻要保住了自家孩子,嶽秋荷也就不追究其他的那些事情了,完成了這件事情之後,司國忠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在兩個孩子的麵前。
楊工這天終於有了空子,請了自己的朋友吃飯,謝過人家的幫忙,
“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有為了個女人這麼緊張的時候,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你做出這種事情來,以後有機會讓我見見嫂子,成麼?”
楊工想想嶽秋荷,眼中閃過一抹柔和,微微點點頭,這算是同意了。
“有時間吧,等她有空了我再找你去家裏聚聚,讓你嚐嚐我女朋友的手藝。”
雖然麵上淡定,可是言語中的那個傲嬌勁兒還是表現的淋漓盡致的。
“得,那就可勁兒炫耀吧。”
楊工的這位朋友看著就是個不靠譜的主兒,不過家境優越,上麵又有哥哥在,所以不用他上進,索性就成了小紈絝,可人並不壞,和楊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成了朋友,他自然是要幫忙的,他家叔叔在法院當院長,隨口這麼說上幾句,自然有的是領會精神的人,並不是讓人徇私枉法,在適當的範圍內幫襯一把這種惠而不費的好事情想撈機會的人多了。
總之,這事兒還真沒怎麼費神,不不過人家不費神,可楊工不能不領情,所以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找上門來了。
這事兒他也不打算和人嶽秋荷說,實在是沒必要,反贏得了她想要的結果就成了。
嶽秋荷贏了官司確實挺高興的,不過如果司婆子和司國言不上門來鬧騰的話她肯定會更高興的。
這世上有一種人,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和邏輯中,你永遠都沒辦法和她們講道理,恰巧司婆子,司國言母女就是這種人,遇上她們,也隻能怪嶽秋荷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