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國玉和陳麥穗這些事情和嶽秋荷無關,送走了兩個孩子之後,她是欣慰又失落。
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白活,供出了個京大,清大的孩子,一文一理,是市裏的文理狀元。
不過思甜是理科狀元,而文豪,因著楊老爺子的熏陶,走上了國學的這條路。
老爺子已經帶著他拜訪了不少的國學大師了,不少人誇讚他有潛力雲雲。
雖然大多數人都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不過也說明了他也的確有那麼幾分意思的。
思甜是個實驗狂人,自從做了幾次物理,化學實驗之後,整個人就如同魔怔了一樣陷了進去。
楊工倒是欣喜她有科學精神,經常地利用職務便利,帶著她去大學實驗室去觀摩學習,這樣的舉動讓小姑娘更受鼓勵,更加地一發不可收拾了。
嶽秋荷有些擔心思甜未來的婚姻問題,可是每次看到她聊起實驗時兩眼放光的模樣,她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下去了。
現在的思甜跟前世那個麻木蒼老的思甜相比,現在的她更有活力,散發著濃濃的生機,嶽秋荷當然更喜歡現在這樣的思甜。
自己的姑娘當然百般好,這也是自己重生的意義不是嗎?
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有瞎了眼的,能看到思甜的好呢?
用這樣強大的借口說服了自己之後,她索性地就不管了,孩子高興就好。
好在思甜並不是那些邋遢的科學狂人,平時的時候他和那些小姑娘一樣很愛逛街打扮,後來也學會了化妝,鼓搗的有模有樣兒的。
現在他們走了,離開了家鄉,展翅高飛了。
嶽秋荷心情當然複雜的很,驕傲中帶著諸多的擔憂。
後來還是楊安澤這個小子拯救了一家人的耳朵,因著他最小,從小爺爺奶奶,父母,哥哥姐姐都寵著他,慣著他,所以這小子在自家人麵前還好些,可是到了外麵,那是一點兒的虧都不吃。
之前有文豪和思甜看著,他倒不至於鬧出什麼不可開交的事情,可是現在哥哥姐姐走了,小霸王就出事了。
“長本事,長能耐了,是不是?”
嶽秋荷這是第一次因為孩子調皮被老師叫去學校,那種丟人勁兒就甭提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說教,這熊孩子就是不吐口跟人家道歉,想想人家孩子的那個慘樣,嶽秋荷這個氣喲,讓他跟著思甜倆去學拳擊根本就是個錯誤。
“我沒錯,他欠揍!”
楊安澤翻來覆去地就是這麼兩句話,堅決不道歉,嶽秋荷更氣了。
“所以你欠揍了是不是?皮子癢了是不是?來來來,我幫你梳梳皮子!”
嶽秋荷抄著擀麵杖對著楊安澤道。
“不畏強權,你要打就打吧,不過我沒錯兒!”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到底還是覺得委屈,忍不住地紅了眼圈兒。
老兩口雖然心疼孫子,急的團團轉的,可到底也知道輕重,在嶽秋荷教育孩子的時候不會插嘴護著孩子。
“嘿,你怎麼這麼熊?就算是你沒錯兒,可不能講究一下方式方法嗎?”
嶽秋荷氣的打了他一下,教訓道。
自家孩子自己知道,雖然脾氣不是太好,可絕對不是不講理的,這次的事情肯定有更深層次的緣由。
如今升了副校長的楊工在聽到妻子的抱怨之後,連忙安撫他,
“你別上火,我去找這小子聊聊,你小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既然死不認錯,那麼大部分的錯誤肯定就不在他身上……”
楊工說著離了自己的臥室,去了楊安澤的小臥室。嶽秋荷不甘心地也一起跟上了。
卻不想,聽到楊安澤在和文豪打電話,聲音中的洋洋得意毫不遮掩,
“大哥,我今天揍贏小胖子了,誰讓他拚不過我詆毀哥哥姐姐的,我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呢。”
聽著這話,嶽秋荷的腳步就頓住了,心中忍不住地酸澀。
“放心吧,哥哥,我哪兒會吃虧啊,不過媽媽不高興倒是真的,哥哥你要想辦法跟著媽媽替我求情啊!”
混小子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唯獨擔心媽媽不消氣兒,自己就得倒黴了。
“……那我就放心了,謝謝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等放假了我就去找你玩兒,北京離著家不遠,你到時候去車站接我!”
這混小子。
嶽秋荷也知道最近因為司國忠鋃鐺入獄的原因,所以兩個孩子受了不少的委屈和指指點點,最讓人覺得為難尷尬的是別人自以為是的好意。
明明兩個孩子也沒將這事兒當成是什麼大事情,可惜的是,周圍的人不這麼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