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狠狠揪緊，“你說什麼？”
我是清白的？怎麼可能？顧梵希一家人都是我殺的，有他家的老奴親眼看見，而我也拿到了精神機構鑒定的神經病通知，我怎麼可能是清白的？
陳素笑了起來，“當初的事你是不是也覺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麼就發展成了那個樣子？青離姐，這一切都有隱情，事情跟你無關，你是清白的。”
我咬咬牙，將輸液的針拔出來，對著電話那頭說，“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陳素的語氣嘲諷，“現在不忙了？”
我咬緊牙關，“別tm廢話，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陳素冷笑著說了她的地址，我掛掉電話就開始換衣服。
臨出門的時候，王媽拉住我，“小姐，你不能出去，先生交代了，有什麼事都要等他回來再說！”
“王媽，我現在必須要出去一趟，”我想到陳素那不正常的語氣，歎了口氣，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囑咐了一句，“先生回來要問起我，就說我去見陳素了。”
王媽見攔不住我，隻得點點頭，說，“我會轉告先生的。”
來到陳素定好的地點，她早已經到了，坐在窗前低頭玩手機。
“陳素。”我在她對麵坐下來，“你電話裏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素抬起頭來，她的眼神讓我覺得很陌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以前見過的在街上拿刀殺人的精神病的眼神。
“青離姐，你來了。”隻一瞬，陳素就恢複了正常，我愣了一下，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出了幻覺。
“不要廢話了，”我並不想跟她多說，隻是堅持問，“什麼叫我是清白的，你電話裏說有人安排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素倒了杯水遞給我，“青離姐，你別著急嘛，咱們倆也有幾年沒見了，這次你回來，我都還沒有好好跟你說幾句話呢！”
“那好，你說吧，”我看著她，並沒有喝那杯水，心裏多少對她還是有點戒心的，“我聽著。”
陳素笑了笑，她今天沒化妝，一瞬間我又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紮著馬尾蹦蹦跳跳的小女孩，莫名的，就有些懷念那時候的單純。
“青離姐，你還記不記得，我認識你的第一天，就告訴你，我喜歡你的男朋友？”陳素歪著頭看著我笑，神色溫婉，似乎也在懷念那時候。
我心裏動了一下。我當然記得，不然怎麼可能會一直討厭她討厭到現在。
“可惜顧梵希對你沒興趣，”我看著她說，“不管你纏他多少年，他始終對你沒興趣。”
我的話似乎正踩中陳素的痛點，她的麵目猙獰起來，看著我，“你不要太得意！當初我能把你們倆拆開，現在自然也能！我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不會讓你得到他！”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她剛剛話裏似是而非的用詞中，似乎有一些別的信息，但我捕捉不出來。
“當初能把我們分開？”我握緊茶杯，看著陳素，“什麼意思？當初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