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有些內疚地說:“就算現在好了,還是有一點點疤痕的。”
賀洋繼而低低一笑:“不要緊,這種程度肉眼都幾乎看不出了。何況這樣你就永遠留了一個印記在我身上,不好嗎?”
她怔怔地望著他,身子敏感地微微蜷縮了一下,但還是說:“賀洋,我以後會更習慣你在我身邊的。”
這話比任何一種酒都要讓人沉醉,賀洋快要融化在她含了春風般的眼眸中。
聽出她話語中的聲律不穩,他墨黑的眼眸看住她:“我知道,以後我也會做到你隨時回頭,都能看我了。”
賀洋握住她放在傷口上的手,輕輕扯開放到唇邊細細的吻,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延續到對方火熱的唇瓣之上,他們的吻充滿深情繾綣,那猛烈的進展令她睫毛的末端甚至有了晶瑩的水珠。
而不知不覺間,他的手指已經在她雙腿間試探,她的身體像被一股股暖流溫柔地愛著,滿脹的感覺如潮水來襲,讓人無法控製地想要交疊雙腿。
房裏隻剩一盞孤燈明亮如火,賀洋的眼睛也是出奇地清亮,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沉沉地說:“還記得那時候我是怎麼樣做的嗎?”
他的語調如此撩人,陸可琉簡直羞得難以作答:“我不記得了……哎,不要這樣很癢”
“那你這些年有沒有想到過我?我是說,這樣子的我。”
看得出眼前的男人像有滿腔的欲-火需要解決,陸可琉不可抑製的跟著燥熱不安:“看你平時在電視裏都一本正經的,根本沒法聯想到你會這個樣子啊。”
賀洋垂眸望著她,眸色一點一點的加深,而她眼裏也隻有他精致立體的五官,還有長睫如羽扇。
陸可琉陷在回憶裏,又想好好看清眼前這人的模樣,用力眨了眨眼睛,總算是變得更真實一些了。
賀洋伏在她身上,此刻知道彼此都做好準備了:“那從今天起我就讓你好好的記下來,每天都記得。”
倏然,陸可琉感覺到身體被充盈,如在雲山霧繞間,連連綿綿地被打開了僵硬的姿勢,她隻能柔柔地貼合著男人的堅硬,膨脹的酸慰取代了所有感知。
那不深不淺的纏綿裏還有故作溫吞的誘惑,令她眼底滿是無法滿足的氤氳淚水,身體裏的欲-望如一張拉滿的弓,所有濃烈的感情都在頃刻間爆發。
“賀洋……”
再多的言語,不過如此兩個字,所有一切,已然美好的如這溫柔深沉的夜色。
就算她曾經覺得毫無勝算,屢屢想要退卻,軟弱得自己都覺得失敗,但最後,他們還是在兩人曾經度過初夜的地方,重修舊夢。
……
這一覺睡了不知多久,房裏被蓋上了密不透風的窗簾,整個房間隻有層層疊疊的黑暗。陸可琉醒來的時候,甚至不敢確認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了,隻知道所有的人與物都仿佛在沉睡著,隻有熹微的燈影還殘留在記憶裏。
過了片刻,她才緩過了神,但是還來不及翻身,就感覺被人從身後輕輕裹住了手。
他緊貼在她的背後,閉合著兩人之間的任何一絲縫隙,開口時聲音沙啞低沉,但是性感的簡直讓人想要去撲倒。
那語調裏像漾開了層層漣漪:“醒了嗎?”
她咬了咬唇瓣,感覺身體有些酸疼,下身也有些累到動彈不得了。
而男人的手指在她烏黑的發絲裏梳理著,像是在乖乖地順著毛:“小可,你清醒了的話,我現在有話要說。”
陸可琉抬手揉了揉眼皮,還是困:“你要說什麼?”
她剛想擁著被子翻過去看他,卻被人抬手壓下去,維持著原本的動作。
而下一刻,陸可琉聽見賀洋用他清澈幽深如鴻泉般的嗓音說:“嫁給我吧。”
她一時有些恍惚,但第一反應就是她喜歡這種被他寵著的感覺,那是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人。
賀洋的手霸道地橫在她的腰間,她的身體被他半側著攏在懷裏嗎,安靜地等著回答。
這世間的情情愛愛,無非就是你情我願,有情皆是緣,誰也無法真正還清誰,誰也無法真正抽離,扯不平,也用不完。
他語氣又沉了幾分,才道:“小可,嫁給我好嗎?從今往後,你就在我懷裏,誰也帶不走。”
從今往後,與你一起走遍世界看屋簷,就是我最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