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性信仰(1 / 3)

十四 性信仰

每個人都需要性信仰。

如果你認為性是肮髒的,那麼,你需要重新建立你的性是美好的這個性信仰。

如果你現在已經有孩子或者將來有孩子,那麼,你需要幫助他(她)建立堅定的性信仰。

你說,被我們信仰的可以是哲學家或者觀世音或者RMB或者自己或者上帝,性被扯到信仰的高度,不是扯犢子嗎?

其實,我想說性就是性——就像水就是水,可以清澈見底自由奔流也可以飽納汙穢散發惡臭,可以被美女用來泡澡,也可以被我用來洗腳。

水,就是水。性,就是性。

但人們習慣了用一元論思維一一要麼是好的,要麼是壞的。佛就是佛,妖就是妖,我們無法容忍佛具有妖性,也無法容忍妖列入佛班。

所以,我隻能用一元論的說法來說性。

在中國在現在,我必須說,我們需要把性升級到信仰的高度,每個人,都需要性信仰一一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性缺失的環境裏,無論褒性或者貶性,無論抑性或者濫性,太多的都是在性蒙昧的狀態下做出的——人人都會吃飯,但極少人可以被稱為美食家,人人都在oyeah,但極少人在正確對待性。

在大昭寺裏,看到成群的朝聖的藏人,一律是神情虔誠的身心凝聚的形神合一的,在如此藏人的映襯下,我才發現了自己朝夕相處了30年的無數漢族遊客基本是麵目鬆懈行散神散一一藏人被信仰提綱挈領著仿佛一杆杆標槍般精氣充滿,而無信仰的觀光客,則像潑水落地般無凝聚地四散蔓延。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鮮明地發現了有信仰者和無信仰者的外在神態差別。

信仰是什麼?

信仰是讓我們毫無痛苦毫無鬥爭地不去做違背信仰的事情的那個元神,對於有信仰的人,蛇的蘋果不需要去拒絕,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誘惑。

就像我們知道屁是臭的,所以不會被激發起欲望去聞一聞被誘惑了去一探究竟。

屁是臭的,是我們對於屁的信仰,根深蒂固。

性是美好的,這並沒有在人們的心裏根深蒂固,所以,我們缺少對於性的美好的堅定的信仰。

所以,我們被性壓抑誘惑了去壓抑著自己,或者被性泛濫誘惑了去泛溢著自己。

這是一個人們的個性得到充分解放的年代,一夜情、群P、夫妻交換、網交、潛規則,這些塞滿了我們耳朵的詞彙,在10年前還離我們如此遙遠。因為過去的數年裏壓抑了太久,朝決堤終獲自由的洪水縱情泛濫,就像饑餓之人見到美食於是得了暴食症,於是縱情聲色於是朝花夕棄於是嫖娼泡良。

這也是一個性壓抑的時代,性生活質量普遍不高。從無性高潮的女性多達15%,對性很滿意的女人隻占14%。性壓抑者之所以壓抑,是因為缺乏了對性的信仰,被輕易擊碎了性本善的夢想於是走到了性陰暗的這個對立端,於是封閉性於是抨擊性於是成為性道學。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性貧窮的年代一一有人不知所缺有人餓得沒糧,有人狼吞虎咽有人因囹吞棗,所以,壓抑的缺失的,是性的貧窮者;三五性伴性泛濫的,是'性的暴發戶,代表著另一麵的性貧窮。

當大多數人能品性如品茶——以安然的心,溫一壺水,捏十幾片青葉,於琴瑟之間,賞茶葉輕舒、看水汽漫卷、鼻吸一縷香釅、舌品一口濃湯,這時候,我們才進入了性的小康時代。

貓是幸運的,貓沒有成為性貧窮者,也沒成為性泛濫者。

貓在該成為忍者的時候做了21年忍者,在該成為放縱者的時候把自己轉換為放縱者。

因為,貓在8歲時,就在無意中擁有了自己的性信仰。

因為在8歲時有了自己性的信仰,貓得以在青春期沒有為性所累,得以在現在保持了心懷美好,得以現在盡享魚水之歡。

貓對於性最早有記憶的時候,是幼兒園。貓的幼兒園沒有廁所,老師放了一排痰孟在院子裏麵,讓小朋友們小便用,那時候老師就規定男孩子站著上廁所,女孩子得坐著。貓那時候坐著上廁所的時候,老是覺得奇怪,為什麼男孩子可以站著噓噓呢?然後才知道了男孩和女孩是不同的,那時候大概四五歲吧,貓還是幼貓。(畫外音:性教育,真的要從 3歲抓起了,如果學校不教,身為父母的,就自己教吧。)

貓的性啟蒙很早,從小喜歡看書。家裏訂閱的《家庭醫生》雜誌成為啟蒙老師,有版塊是專門關於夫妻生活的。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貓就知道避孕套是給男人用的,那時候很好奇,還專門偷偷拆過爸爸媽媽的避孕套看,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那麼一個橡膠套就可以不能生孩子。然後,大概是小學三年級吧,看見爸爸用完的避孕套扔在門邊上,貓就對媽媽說:"怎麼爸爸用完的東西都隨地扔的啊?"當時把媽媽鬧了一個大紅臉,問她怎麼知道那個是爸爸用的,貓說書上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