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強到什麼地步,向博涵算是知道了,就算是自己得罪她了,也該回來拿自己的東西不是,至少需要拿手機,她暫時應該沒有多餘的錢買新的一支,也不對,或許還有別的方法。
他被這個問題攪了大約一周,又來事兒了。
還是趙明陽打電話過來的,問說有沒有空。
向博涵心裏煩躁,回道:“有沒有空幹嘛?我收拾收拾準備回家了。”
“呦,伯母喊你回去?”
“我哥回來了。”
“這樣啊,不過博哥,你能不能等等,就是上回那家劇場,出了點事兒,演員表演的時候腦袋上砸了個大口子。”
向博涵一聽了然,嗤了聲:“我讓他改,不聽,現在找我幹嘛?”
“現在這不是聽了嘛,你過來瞧瞧唄。”
“讓他照著我上回說的做就好了,別的沒什麼了。”
“哎,你這人怎麼死腦筋呢,這回有錢賺啊。反正他們都說了,你就隨便糊弄一下,我都說定了,不見不散啊。”
趙明陽說完就掛了,向博涵看看手機,這小子!
隔天,向博涵如期去了,這回對方是他說什麼就聽什麼。最後還要請他吃飯,他理所應當的接了。反正吃完了也要去商場,他對小侄子的禮物有些愁。
吃過飯,他一個人去了商場,想了想,好久沒回去了,光給小侄子買也不好,七大姑八大姨的,算了算實在是不少人。
他轉悠了一會兒就到了一家旗袍店,他那個嫂子是個頂愛中國刺繡的人,旗袍,隨便撈一件,好說的很。
“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還可以。”
向博涵進門就看到了幸巧巧,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她旁邊,眼生。
兩個女人正在那兒正在那兒試衣服。
瞧見了,向博涵就打了個招呼。
幸巧巧還奇怪,怎麼哪兒都能遇見他,她也頷首了一下。
一會兒導購小姐過來問道:“先生,給您太太買衣服嗎?”
向博涵亂看:“不是。”頓了頓又道:“什麼顏色的旗袍顯白,她是黑人,框架也比較大,我不知道尺寸,你看著幫我挑一個。”
一旁的幸巧巧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
導購小姐笑嘻嘻的,跟他說來我們這裏就對了,好多外國人都在我們這裏定製,完了又給他推薦幾個顏色。
他看了看也不滿意,倒是瞧見門口那件黑色蕾絲的好看,可惜他嫂子黑的徹底,再穿這麼一件,找到人在哪兒了。他自己審美也一般,向博涵由著導購推薦,拿了件鵝黃色的,不過他還是拿了那件黑色的,看著喜歡而已。
幸巧巧對他的舉動甚是好奇,一般可沒男人可沒自己逛街的習慣,還是買女裝,她過來問了句:“向先生給女朋友買禮物嗎?”
向博涵笑笑:“哦,給我家裏人送禮物。”
她嘴角不自覺勾了下,目光一下紮在他身上:“向先生對家裏挺好的,連尺寸都記得清。”
“我隨便買買,這種東西也不是天天穿,不合適了就收藏了。”
幸巧巧哦了一聲,又道:“我也看上了那件黑色的,隻是沒尺寸了,好可惜。”
“是嘛。”
導購小姐出來,提著袋子道:“先生,你的衣服包好了,付現金還是刷卡。”
向博涵道:“刷卡吧。”
“這邊請。”
他跟幸巧巧示意了一下,便隨了導購小姐過去。
幸巧巧這回對這人有些改觀,瞧著不正經,倒是花錢挺大方的,那兩件衣服可不便宜,上次是劇院,這次是旗袍店,這個男人生活的圈子也不是那麼不上台麵,撇去職業一說,這個男人還是很還不錯的。
如果說人是一張畫,那金錢就是裱框,對於需要剖析的內涵,人更容易接受直接能辨識出的裱框,尤其是一些不可一世的人。
這次幸巧巧離開的時候主動跟向博涵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