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肌膚下血液沸騰的冒泡,她口幹舌燥,在黑暗中探尋清涼,濕濡之感緩緩靠近。她雖然有氣無力,還是竭力迎合。
灼熱的吻落在胸口上,在方寸之地留戀把玩。
她愈發難受,卷著身子,側目的時候看到對麵有麵鏡子,裏麵有chiluo的男女,黑色的健碩的,白色的柔美的。
淩厲的線條與柔順的曲線雜糅,有種糜爛之感,她辨別許久,重要認出鏡子裏的那張臉,是自己,既陌生又熟悉。
她在仔細辨別男人的側臉,陌生,又有些熟悉,可惜不是她丈夫,丈夫?!
有人在她耳邊笑:“瘋女人!”
路暖猛的睜開眼睛,日上三杠,手機的鬧鈴響個不停,她看著眼前的光景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
路暖雙手把頭發順到腦後,她坐在床上發呆,夢境重現,她覺得頭昏腦漲的,忽然生出些惶恐。
她從來都是個好女人,那次的荒唐如今想來,路暖避之如蛇蠍,即便是後來的偶遇,她也拒絕了向博涵,她定位他的好,流於表麵,一切不過是為了xing起步,這樣一種關係不值得留戀,路暖還想堂堂正正做人,而不是生活在別人怪異的目光裏。
路母見路暖從臥室出來就沒給她好臉色,陰陽怪氣的嫌她睡懶覺。路陽的媳婦兒許頌說了句:“媽,姐工作挺累的,周末該好好放鬆。”
路母一臉嚴肅:“放鬆什麼,有她放鬆的時候。路暖,你下午有事兒沒?”
路暖有些心猿意馬,隨便回了句:“沒有。”
“下午去相親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對方條件跟你差不多,挺合適的。”
“媽!”
“我都跟人說好了,你總不能讓我丟臉吧,該去的就去,這麼大年紀了成天呆在家裏像什麼樣子。“
路暖下午沒事兒,便去見了。
對方已有五十出頭,大腹便便的,滿麵油光,先入為主,路暖一眼看到便心生厭惡,她雖然是個離婚女人,也沒墮落到這樣的地步。郝琛就是千不好萬不好,至少能讓她在床上翻雲覆雨,至少他體魄健康。
別說是樣貌,就是年紀路暖也接受不了,快能當自己的爸爸了。
對方倒是對她甚是喜歡,也有不喜歡的,就是嫌她太矮,且直接開了條件:“我長得就不高,你也不太高,咱們要是生個女兒還好,生個兒子就是拉低基因,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不生的好,你也別擔心,買斷這個我給你100萬。”
路暖忍著脾氣才沒給這人潑一臉水。
晚上回去,進門許頌就道:“姐,你這雙鞋真漂亮,可惜就是有些卡腳,再大一號我就能穿了。“
路暖看著她腳上那雙黑色高跟鞋皺眉頭:“你在哪兒找的?”
“我下午打掃了,順便幫你收拾了下房間,看到了就拿出來試試。”
“誰讓你亂翻別人東西!”
許頌臉上掛不住,低頭不語。路陽正好在,也說了她幾句,許頌愈發委屈。
路母出來主持公道:“你都扔那兒不要了,怎麼就不能試試,就是浪費行,給許頌試試就不成了?”
許頌把鞋小心的脫下來又放回了盒子,笑笑道:“沒事兒媽。”
路暖真是有理也說不通,自從上次跟向博涵吵架之後,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給的東西全部封藏,她本來是計劃全部扔掉,可惜都那麼貴,便想先放一下。
這口氣路暖隻能憋著,餐桌上她媽又問相親的事兒,路暖直接回:“黃了,他一大把年紀了說不來。”
路母又不高興,等大家睡了,她特意過去道:“你個離婚女人還想怎麼樣,能找到這樣的不錯了,至少以後經濟有保障,都吃過一次虧了,怎麼還這麼傻呢?”說到這裏她恨鐵不成鋼,拿著指頭點路暖的腦袋。
路暖哭笑不得:“媽,現在離婚多正常,你把我看成什麼了,我是個人又不是用過的衛生紙,好了別說了我要睡覺。”
“有什麼不一樣,都怪你,連個男人都看不出,要不是你亂交朋友,怎麼會讓那個破鞋進門,現在怎麼會這樣,還有,要是早點兒要個孩子也不會這樣,都怪你才把男人推的越來越遠。”
她又在那兒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三句不離主題,路暖隻管哼哼答應,人走了,她才後悔,早知道不搬回來了,至少圖個耳根清淨,忽而又覺得女人真可憐,遙想當初是多好的光景,她嫁出去,誰的臉上都是喜氣,可惜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回來的就成了髒水,誰都嫌棄。
她悲秋傷春了一會兒,又想起了那雙黑色高跟鞋,鬼使神差的跟向博涵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語調中壓著淺淺的興奮:“怎麼了?”
“現在在哪兒?”
那邊笑道:“一點多了,我能去哪兒?在家。”
“我去找你?”
那邊猶豫兩秒:“別了,給我地址,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