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淩霖東說西說的,路暖無奈道:“淩霖,你現在正是學習的好時候,把心放在正道上,人生會很精彩的。”
“老師,嘴皮子溜不代表腦子好,我學習就沒天分,提前混社會,免得一頭也撈不著。”
路暖循循善誘:“混社會也要有個好的環境,你現在出入的那些場所不適合你,以後會吃虧的。”
淩霖眨巴著眼睛:“老師,你是想讓我好好學習,以後找個男人當家庭主婦是嗎?就拿你說吧,之前的工作不差,學曆不差,長得不差,身材也挺好的,老公還是出軌了,那個女的哪一方麵都不如你吧。所以說女人太聽話了不好,靠天靠地還不如靠自己,你要是不結婚,說不定現在過的更好。老師你也別生氣,我就是舉個例子。你們這種人張口我就知道要說什麼,無非是讓我安分點兒當個好姑娘,我沒爸沒媽,有個舅舅還不管我,要不是向博涵接濟,說不定現在就是坐台的。我也想讀書啊,條件不允許。”
路暖繼續道:“向博涵還會幫你的。”
小姑娘不屑的嗤了一聲:“拉倒吧,我這輩子花誰也不會花他的錢。”
她這樣說,路暖也沒轍了,一會兒小姑娘說要去廁所,一會兒說要吃飯,總之路暖是沒答應,最後她無奈:“老師,給我個卡子吧,我頭發亂七八糟的得弄起來,太難看了。”她巴拉了巴拉頭發十分可憐的樣子。
路暖無奈,薅了頭上的發卡道:“你自己弄吧。”
總算是捂住了嘴,淩霖沒再說話,一會兒換個發型問路暖好看不好看。
這一耗就是一上午,向博涵還沒回來,中午路暖接到楊子成電話,那邊埋汰她:“老同學都要走了你都不來送送,不夠意思啊。”
路暖難為情道:“我是真有事兒脫不開身。”
淩霖在一旁大聲喊:“老師,你有事兒就走吧,不用管我!”
那邊聽到問路暖在幹嗎?她捂著手機道:“沒事兒。”
淩霖在後麵尖叫:“老師,是你昨天晚上的朋友嗎?我真的沒事兒啊。”
路暖不堪其煩,拿著電話往旁邊走了走,一直跟楊子成解釋,那邊埋汰起來沒完,等路暖終於推了,才鬆了口氣,一扭頭,地上落著把鎖,小姑娘剛跑到門口,她扭頭揮著發卡:“老師再見,謝謝你的發卡。”
路暖趕緊追,等她出去的時候,人已經跑的沒影兒了,路暖趕緊就給向博涵打電話。
那邊聽了有些無奈,淡淡道:“跑就跑吧,就知道你看不住她。”
路暖從他沮喪的語氣裏聽出些失望,雖然有自己一些責任,她還是被他失望的語氣惱到,不過路暖憋了脾氣,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醫院。”
“怎麼去醫院了?”
“麻煩事兒,先掛了。”
醫生又過來詢問要安哪種牙,便宜的幾百一顆,貴的能上萬了。
旁邊的老頭捂著腮幫子哼哼:“老子要最貴的。”牽動了神經,他又嘶了一聲。
向博涵看了那人一眼,舉起拳頭咬牙道:“我他媽真想把你的牙全敲了!”
醫生吼了句:“又犯事兒是吧!”
向博涵陰著臉坐下,沉聲道:“醫生給他安吧,最便宜的。”
老頭兒又坐不住了,起來撒潑:“老子不安,要最貴的。”
向博涵瞪他:“我他媽還要給你敲下來,安貴的也是浪費錢!”
倆人作勢又要幹架,還是醫生過來勸好了。
向博涵昨天思來想去一晚上,還是決定找淩霖的舅舅劉暉,好多事情自己不是監護人,怎麼都做不來,結果找到人了那老頭兒又在麻將館撮牌,他上前直接問道:“淩霖呢?”
老頭沒抬眼:“上學。”
“學校沒人!”
“沒人?小姑娘出去轉轉,你大驚小怪幹嘛,一天到晚瞎擔心。”
向博涵氣不打一處,問道:“你多久沒給她生活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