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們還有其他活路嗎。”
聲音又沉吟了一下。“是的,我們有其他活路,過程可能很難,或許也很痛苦,你要不要幫我試一試?”
林笑不禁發出一聲輕笑:“不存在的,難道還能比這更痛苦嗎?”
聲音回答到:“或許吧,時間不多了,你準備好了嗎?”
林笑深吸一口氣。“來吧!”
整個天瀾大陸連帶著四周的空間一瞬間爆炸開來,扭曲的力量一瞬間把林笑撕扯的粉碎,和整個世界一起歸於零點。
一股久遠的悲涼在心中翻騰,林笑一隻手捂住心口,難受的從夢中翻身醒來。
歎了口氣,林笑從地鋪上坐起來,伸手拿過地鋪邊上上的藥罐翻過來搖了幾下,隻倒出一顆藥,和著水咽了下去。
十來平米的地下室貼著已經坑坑窪窪的白瓷磚,牆角放著一塊木板上麵放著一床單人的鋪蓋和被褥,就是床鋪了。
床左邊擠著放了一個大桌子和衣櫃,靠著空餘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
床對麵是一個一米多見方的小洗漱間,洗漱間正對著是屋子的門。門和洗漱間有一個小高腳台,上麵放著一個燃氣灶和一口鍋,熏的發黃的牆上用釘子釘起來,掛著一些廚具,再上麵還架著一個木板,放著幾個碗。
碗再上邊就是一個小小的天窗,天窗外不遠還立著圍欄。
林笑在床上捂著胸口,一直等到藥效發作才覺得身上輕鬆了一些。
林笑從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髒病,被父母遺棄在路邊,好心人幫他送到了福利院去。
距離上一次天瀾大陸世界性的大戰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和平了很久的聯邦社會福利已經比較完善了,林笑有先天心髒病,身體虛弱,經脈盡斷。福利院按規矩一直給他藥物幫他緩解治療,還帶他去看過醫生,但是醫生說他這種是罕見的什麼心髒病,做手術也不行。
病沒好就隻有在福利院混吃混喝,上福利院安排的基礎課程,也沒人想領養他這樣病怏怏還治不好的小孩兒。
轉眼間就到了法定的十六歲,林笑隻能從福利院搬出來。幸好從小就對符咒頗有天賦,一直能靠幫別人做點初級的符咒掙錢,靠著攢的錢租了個小單間,一邊縮在地下室幫別人做符咒,一邊靠賣符咒的錢買著最便宜的藥物吊著命。
按了下古董老人機,綠油油的屏幕上顯示出時間。
已經七點了,林笑已經使勁兒甩了甩頭,起身穿好衣服,把床鋪推到牆上收好,穿上鞋子去廁所開始洗漱。
一邊在逼仄的廁所漱著口,林笑一邊回憶著開始的夢,這個夢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反複的做,每次還不一樣,有時候開始就死了,有時候還能活的長點,到了最後整個世界總是一片黑暗,然後就會從睡夢中被疼醒。
一開始林笑還以為自己的心髒病是什麼天賦,對福利院的小孩和義工一直說自己是上天派來拯救世界的人。
隻是隨著年齡慢慢變大,身邊的人大多也換了一批,冰冷冷的現實讓林笑認清了,自己隻是一個表麵完好無缺的殘疾人而已,什麼救世主,不過是一個一直糾纏不去的夢靨而已。
感受了體內沒有一處是通暢的經脈,林笑心中罵了一句。
“見過連路邊要飯的都不一定打得過的救世主不?去你大爺的。。”
洗漱完回到屋子裏,林笑拿出幾顆顏色暗淡的木靈石,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擺了個三角形,在中間放了個蒲團,端坐上去,拿出一本手抄的秘籍,上麵寫著封魔長生。
林笑看了一會兒秘笈和前麵密密麻麻的筆記,又開始嚐試運轉功法。
木係功法是所有功法中對肢體殘缺經脈錯亂等最有效的一種。
而封魔長生訣則是林笑能弄到的中間最好的一種,花掉了他從小到大各種兼職打工扣除花銷之後攢下來的幾乎所有積蓄,才去藏經閣埋頭苦幹抄錄了一份。
修習封魔長生訣已經快一年了,林笑每天都在冥想打坐,想在丹田留住靈氣孕育木種,可惜靈氣每次一滿,丹田就像戳破的氣球一樣,瞬間就破開。整整一年了,別說修複經脈,丹田太過羸弱,連第一步的木種都無法形成,唯一的好處就是身體素質在靈氣滋養下好了許多,沒有以前那種麵黃肌瘦一吹就倒的感覺了,身上有了點力氣,個子也快長到接近一米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