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認得他的背包和胸針了,再去a大廈來一次守株待兔?”
唐琳的話音剛落,就遭受到了季衡的反駁,“不行。他的行事作風這麼小心謹慎,是不可以輕易露出馬腳的。況且,我們懷疑他,隻是因為一個胸針,這能代表什麼?”
“可是,他這樣的行事風格,說他沒有點問題,我怎麼也不會相信!”
“正因為他有問題,我們才應該更小心謹慎。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之前,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
唐琳點了點頭,目光停在了電腦屏幕上,“季衡,我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怎麼說?”
“他這麼謹慎的人,會隨便的將屍體丟棄在路邊,不管不顧嗎?”
季衡聽完,認真的看著唐琳,他承認她說得很有道理,“難道說,他在殺人的時候,遇到了意外?”
“又或者是,在那個地方殺人,本不在他的計劃中?”唐琳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他是不是第一次殺人,就很難說了!”季衡看著唐琳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迷茫了。
兩人停頓了三秒之後,同時起身,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辦公區,駕車來到了案發現場,他們相信,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遺漏掉了。
然而,當兩人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巷子裏已經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左琰。
“你怎麼在這裏?”唐琳道。
左琰看了季衡一眼,才將目光集中在唐琳身上,“你們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季衡:“所以,你也懷疑凶手殺人的目的?”
“殺人還需要什麼目的?”左琰冷道,“我是在懷疑這幾個字。”
相愛相殺。
“他這麼喜歡彼岸花,寫下這幾個字,有什麼奇怪的?”唐琳道。
“不,就是因為他喜歡彼岸花,寫下這幾個字才奇怪。”左琰認真的審視著這幾個字,“試問,一個那麼喜歡彼岸花的人,怎麼可能會讓這句話出現在這麼髒的巷子裏?這跟凶手的格調不符。”
唐琳和季衡對視了一眼,他們似乎沒有站在這樣的角度上想過問題,但左琰的話,還是印證了他們的懷疑——凶手那麼小心謹慎,為什麼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下手殺人。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唐琳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
她是第一次麵對如此“謹慎”的罪犯。
“別給自己這麼大壓力,你能這麼快鎖定目標,已經很不容易了。”季衡拍了拍唐琳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極大的安慰。
然後,這樣一個平常的動作,在左琰的眼裏卻像刺一樣,深深的紮在了他的心窩裏,恨不得衝過去把他的手掰成兩半。
季衡感覺到左琰的目光之後,竟然不但沒有收回手,還作出了一種挑釁的眼神,而這個眼神,讓左琰更是窩火,竟也回應了他一個怒目:把你的手拿開!
季衡:不拿又怎樣?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呀!
左琰:你以為我不敢?
季衡: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