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葉尋這邊,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的葉尋,此時正在大廳裏安安靜靜的批改文件,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他已經基本可以獨立輕鬆的完成一些政務了。
然而就在這時,夏原吉忽然渾身汙垢的闖了進來,身上的特異性氣味就連幾天沒洗澡的乞丐都得望風而逃。
葉尋也是被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去,捂著鼻子直欲作嘔。
見到葉尋這般反應,還在興頭上的夏原吉一愣,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尷尬的揖了一禮,退了出去。
葉尋實在是忍不住,跑到了外麵吐了起來。
等夏原吉洗過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再來報告的時候,議事辦公的地點已經從大廳換偏廳。
沒辦法,那濃鬱的味道“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啊。”
“夏維喆見過主公。”夏原吉歉意的一笑,拱手說道。
“維喆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到底是去挖河道了,還是去挖茅廁了?”葉尋戴著口罩,一臉哀怨道。
“主公,屬下還真是去挖河道了,隻是在來給主公稟報的路上撞到一個挑汙物的,淋了屬下一身,屬下急著給主公稟報,這才....”夏原吉低著頭,一張臉羞的通紅。
這回在主公麵前丟大臉了,夏原吉後悔莫及,恨不得地上出現一個縫,好讓他鑽進去避避。
“那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著急?連洗個澡的時間都沒有?”葉尋好奇的問道。
葉尋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夏原吉。夏原吉高興的抬起頭,神情激動道:“啟稟主公,河道...屬下修好了!”
“什麼?!”葉尋震驚的站起身。他記得從夏原吉開始修河道到現在才過去了十幾天的時間,河道竟然這麼快就修好了?
“主公不必驚訝,看過便知曉。”夏原吉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
“好,你立即帶我前去看看。”葉尋立刻清醒過來,跟著夏原吉來到了城外的河道處。但見一條寬約三米,深不過一米的小河緩緩地流淌。
“這就是河道?”葉尋不免有些失望,畢竟這與他以前看到的大運河相差甚遠,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夏原吉倒是嘴上掛著微笑,跟葉尋說道:“主公與李書佐所想的是那些大型的運河,可我卻隻造了這麼一條小小的河道,主公可是大失所望?”
“正是,我本以為會是一條氣勢磅礴,貫通南北的大運河,可誰想到竟然隻是條小河流。”葉尋失落道。
看來用十萬兩銀子就想造出像隋朝時期的大運河,還真是想想就好。
夏原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給葉尋講解道:“主公這樣想就錯了,灌溉糧田並不是需要一條龐大的運河,而是需要一條像人體上的血脈一般的河道。可以為人提供能量,卻又不損壞人的身體。如果去造一條龐大的運河,不僅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要侵占大片的良田。這樣,可就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了。”
“是啊,別看這條小河毫不起眼,可它的作用及重要性卻遠超一條罪在當代、功利千秋的大運河。”李鴻章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裏,望著這一條小小的河流感慨道。
“維喆,是老夫誤解你了,還請你不要計較。”李鴻章對著夏原吉深深鞠了一躬。
“萬萬不可,李老折煞我也!”夏原吉向旁邊避開,過去扶起了李鴻章。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不和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看到自己手下的兩大智力擔當終於和好,葉尋的心情也變得明媚起來,有心想要吟上兩句詩助興,顯擺顯擺文才。
結果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愣是連一句詩都沒有憋出來,隻好作罷。心道:“果然還是老人家說的對啊,你不好好的讀書,在見到漂亮mm的時候,你也就隻能粗魯的說上一句,臥槽,好漂亮!”
“維喆,老夫很是好奇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建了一條覆蓋了半個青州的河道?而且隻花了三萬兩的白銀。”李鴻章握著夏原吉的手問道。
夏原吉淡然一笑,說道:“這個簡單的很,我隻是到處散布消息,說要舉行挖河道的比賽,誰挖得最多,我就賞給他一千兩銀子。結果都不用我組織,我隻需要派人去監督即可。比賽結束之後,我再派人修理河道,連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