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洛陽,火焰衝天,黑煙鋪地,宮樓瓦房皆為灰燼,恍如末世來臨般。
一路上,坑坑窪窪,到處是被挖開的墳塚。葉尋看著這一幕幕觸目驚心的畫麵,心裏像是被塞進了無數的鐵塊,難受極了。
“徐公明,你帶人去將洛陽的火給滅了,王景略,你將這些被挖的墳塚都給填上,讓他們入土為安。”
“喏!”眾人壓抑極了,能平常最喜歡打鬧的士兵,此刻也隻是在默默地做著事情。
葉尋下了馬,徒步走進這座昔日的繁華都城——洛陽。如今卻是滿目瘡痍,數百年來的發展積累,盡都毀在了這一把大火裏。
蕭風吹過洛陽,發出嗚咽嗚咽的淒涼聲,似是死去的無辜亡魂在訴說著自己的冤屈,又好像是那被逼著離開家鄉的百萬黎民的哀聲。
葉尋往城中心走去,那裏,曾經是大漢的皇宮,天子的所在。現在,隻剩下了幻想。
袁紹灰頭土臉的帶著眾諸侯趕了過來,見到葉尋,立刻衝了過來,揪住葉尋的衣領劈頭蓋臉罵道:“為什麼?!你要給他們留下兵器?”
“我急著進軍洛陽,所以隻留下了一部分人收繳他們的兵器,怎麼了?”葉尋雖然心中有數,卻還是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陸良一把拔出佩劍,劍指袁紹道:“還請盟主,放開我家主公。”
袁紹的猛將顏良、文醜並沒有跟過來,所以袁紹也不敢放肆,乖乖鬆開了葉尋,嚴肅道:“汜水關守軍乘其不備,襲擊了我們,你是導致這件事情發生的人,依軍法....”
“依軍法我並沒有犯法,袁盟主給我的軍令是一天之內拿下汜水關,我做到了,並且第一時間趕至洛陽。袁盟主你呢?粗心大意,輕視敵軍,連累的眾諸候損兵折將,更應該被軍法從事的是你!”葉尋目光如炬,一步步逼近袁紹,嚇得後者連連倒退,唯唯不敢言。
葉尋盯著袁紹看了一會兒,忽然放鬆了語氣道:“洛陽被董卓燒得精光,隻能勞煩眾諸侯各於荒地上屯住軍馬,再議後事。”
“嗯。”袁紹答應了一聲,悻悻然退走,臉上揮之不去的火辣,他本以為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沒想到竟然反被葉尋將了一軍。
要不是葉尋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隻怕今天的場麵是收不住了,但是袁紹反而更加的怨恨起葉尋。
想他袁家四世三公,他袁紹又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卻接連被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葉尋擊敗,這如何不讓袁紹惱羞成怒。
葉尋並沒有想這麼多,在他的眼裏,也隻有曹操才是真正令他忌憚的。
這時,王猛領著一個人興奮的走了過來,拱手道:“主公,吾方才尋的兩寶,特來獻與主公!”
“元寶?什麼東東?”葉尋一臉懵逼,元寶這玩意兒漢朝不是沒有的嗎?
王猛沒有聽出葉尋話中的歧義,興奮的拉過旁邊一人給葉尋介紹道:“此乃潁川潁陰人荀攸,字公達,為人思緒周密,計謀百出,原是黃門侍郎。因謀劃刺殺董卓被關在了大牢裏,我則僥幸帶著陛下的聖旨逃了出來,剛才偶然遇見,故而將其帶來麵見主公。”
“荀攸見過葉太守。”荀攸神情自若的拱手道。
聽到是荀攸時,葉尋稍稍吃了一驚,雖然荀攸同學在《三國演義》裏的存在近乎透明,但每一次出手,都會有不凡的表現。
下邳之戰,勸阻了曹操的退兵,水淹下邳城,生擒了呂布。征袁紹時,又成功的設計陣斬了文醜。
如果說荀彧是曹操的蕭何,郭嘉是曹操的張良的話,荀攸就是一條潛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擊就足以令對手斃命。
“係統大爺,檢測下荀攸的屬性。”葉尋在心裏說道。
葉尋扶起了荀攸,撫掌道:“既然是景略推薦的人,必定是擁有大智大謀的大才。如今朝綱不振,百姓顛沛流離,還請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救天下於水火間。”
“係統檢測到荀攸屬性為:“武力45,統領73,智慧94,政治86。”
對於葉尋這麼直接的招募,荀攸當場愣住了。扭頭看了一眼王猛,後者偏過頭,以手撫額無言以對。
自家主公就永遠學不會客套話,一向直來直往,看上了就招募,然而還偏偏折服了不少的人,其中也包括了他。
荀攸顯然有些吃不消,婉拒道:“攸受益州太守相邀,意欲前往益州,想必是不能為太守效力了。”
“天下動亂,民不聊生,先生焉能獨善其身?某雖不才,卻有一腔熱枕報國之心,先生身為名家之後,不覺得羞愧嗎?”葉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