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和代寧澤一起搬進去,他會保護我的。再者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定要把她害你的證據找出來,讓她受到懲罰的。”
“我不要你那樣做!”麥小玲幾乎哭起來,“你要敢去代家,我明天就來找你,就去打胎。”
她的話把我嚇壞了。
“不許說這些話!”我捏緊了手機,一字一句地道,“去代家住是定好的事情,沒辦法改變的,即使我不想,代寧峰和代名權為了拉攏代寧澤也會讓他搬進去的。而代宅本來就有代寧澤的份,他沒理由不去守著自己的產業。”
“可是這樣的話,你……”麥小玲終於有了鬆動,卻怎麼都不放心我,“坦白說,先前遭受的事情並非全怪你,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不勸你嫁給代寧澤,代嬌嬌也不會那麼瘋狂。你和我還有我們身邊的人受夠了傷害,我不想把你推進火坑。”
“這未必是火坑,如果我能找到代嬌嬌指使人傷害你的證據,可就是我們的新生啊。不管嫁給代寧澤是不是你勸的,我們都不能在強權麵前低頭,不能任由人欺負。因為第一次的低頭就會有第二次,更多次,我們沒有理由過這樣的生活。小玲,這次,你聽我的。”
麥小玲終究不能再說什麼,隻囑咐我好好保護自己,別和代嬌嬌起正麵衝突。其實對於搬運代家我並沒有什麼計劃,不過走一步算一步。為了讓她安心,我滿口答應。
第二天,果然代寧峰派了司機過來,讓我們有什麼需要搬的,盡管跟他說。其實除了衣物,並沒有多少東西要帶走。我拎了個簡易箱子上了代寧峰派來的車,而代寧澤還在公司加班,隻打電話囑咐我注意安全。
到達代宅的時候,我卻在門口看到了代寧澤。他微倚著車身,兩手插在兜內,對著電話說什麼。一身西裝在身,比電影名星還養眼。
看到我下車,終於掛斷電話,對著我微微揚了揚唇角,而後迎過來。他極為順手地接過我手中的箱子,就像老夫老妻一般。
天知道,即使我住在他家,他也極少回家。我們見麵的機會指可數。他有忙不完的工作,可能……還有私事。
想著所謂的私事,我頓時不暢起來,卻不敢表現在臉上,隻得用談話轉移注意力,“不是說有會要開的嗎?怎麼過來了?”
“讓蔣正國代了。”他回答得簡短。
可我知道,如果蔣正國輕易代得了的會,他根本不會說出來。我抬頭看他,目光一眨不眨。他並未因為我看他而不好意思,淡然得就像什麼事兒都沒有。我隻能訕訕收回目光,跟著他往裏走。
“其實你是怕我在這裏吃虧,所以專程跑回來的吧。”快到門口時,我突然道。我沒敢抬頭,心裏卻在賭,賭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他輕笑了起來,有些無奈地撫揉著我的長發,“餘冉,你有時聰明得讓我害怕。”
“聰明不好嗎?為什麼要害怕?我又不針對你。”我不解地問,像個小學生。他的回答是,更長久地揉著我的頭發。
我們以這樣親昵的姿態進入代宅。
代寧峰早早候在那裏,看到我們,一臉的笑。代嬌嬌和代名權都沒有,門邊隻站了方子俊。盡管他立在那裏,代寧峰卻連個眼神都懶得賞,直接當成透明人。方子俊尷尬地垂著兩隻手,比喪家之犬還要可憐。
“進來吧,你們的房間早就收拾好了。”代寧峰邊走邊道,拉著代寧澤的手,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他先讓傭人幫我把行李搬上去,這才接著道:“名權在公司裏忙,要晚點才能回來,嬌嬌初孕反應有點兒大,在房間裏休息呢。”他就是閉口不提方子俊。
代寧澤和我心照不宣,理解地點頭,也知道代嬌嬌不出現的主要原因是不歡迎我們。
代寧峰拉著代寧澤去了偏廳。進去我才看清,裏麵竟擺了一塊牌位,應該是代寧峰父親的。他煞有介事地對著牌位鞠了幾躬,“爸,寧澤回來啦,我們兄弟團聚啦。”
代寧澤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角,我細心地發現,他唇上竟沾著冷笑。顯然,代寧峰的這些所為,在他看來不過是演戲。
做完這些,他方才拉著代寧澤回到客廳,嘴裏不停地說著事,表現得親密至極。完全沒我什麼事兒,又不好離開,我隻能無聊地喝著茶。
喝到第三杯時,代寧澤壓住了我的指,“如果覺得無聊就去外麵走走。”他的唇就落在我耳邊,十分親昵的樣子。我不由得紅了臉,點點頭,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生怕他們看出我們兩個的真實關係。
去上了個廁所,我去了後園。代家的後園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膩,我停在湖中的涼亭裏喂起魚來。紅色的錦鯉看到我,紛紛聚過來,不停地捕捉著我投下來的飼料。而台麵上,擺著飼料,顯然是供人隨時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