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就去表白吧。餘冉,我想你幸福。”
“好。”我用力點頭。
思來想去,我再次給蔣正國打電話,問他代寧澤大概什麼時候才能有時間。蔣正國沒有給出準確答案,但表示,一個月內一定會結束工作。不過,代寧澤還通過蔣正國給我傳達了一個要求,就是暫時不要上交代嬌嬌的證據。
“為什麼?”他應該知道我有多希望把代嬌嬌繩之以法的。
“代名權的案子還在審理,不宜過度分散精力,等他的案子過後再說吧。”
“好。”對於代寧澤的話,我從不懷疑,照辦。
我想來想去,把那十幾頁紙送到了快遞那兒,一再囑咐他,到那個日期才能送給代寧澤。那個日期正好是我的生日。
快遞公司的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我不得不再多給了他些費用,這才點頭。辦完這件事,我心底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下,又難免忐忑,怕代寧澤事後拿這件事來糗我。
不管了。
代名權的案子都辦得很快,麵對鐵一般的證據,代寧峰請來的律師再能言善辯也改變不了結果。最後,代名權判了一年半。
讓我奇怪的是,代寧峰卻自始至終沒有來找過我,連求情都沒有。如果他求情,我既往不咎的話,代名權至少不用坐那麼久的牢的,說不定還可以庭外和解。
我不知道這期間是不是代寧澤用了什麼手段阻了他還是他根本不屑。那天,代寧澤卻沒有出現。
他,在哪裏?
如果心裏有失落的話,便是這點。
“以代先生的身體情況,保出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背後,呼呼生風,幾個人走過。我轉頭,看到代寧峰和他的律師領著人朝前走,他偏頭聽律師的話,對我視而不見。
原來,他的真正目的是想通過不正當手段把代名權保出來啊。
我一直都知道有錢人可以鑽法律的控子,也可以交一筆錢解決牢獄之災,聽到這話並不驚訝。
不過,我並沒有等到代名權被保釋的消息,卻得到了另一個更為驚人的——
世代集團被收購了!
這個消息在全市炸開了鍋,誰都想不到,四平八穩的世代集團會在一夜之間易了主。看著報紙上大篇幅的報導,我也驚壞了。
而慢慢的,收購這家公司的神秘人物終於有了定論,是寧神。
代寧澤!
原來他這些天忙碌,是為了收購世代集團的事!
世代集團被收購無疑於在代家撒了個大地雷,代寧峰給氣得送進了醫院,代家頓時亂成了一團。
隻剩下代嬌嬌這個不成器的了。
我並不想她自在,她的罪孽也不能因為代家出事就可以原諒。
我再次打電話給代寧澤。
這一次,是他接的。
“餘冉?”
“恭喜你,成功收購了世代集團。”
世代集團原本就該有代寧澤的一半,卻被代寧峰一個人霸占,所以對於代寧澤的收購,我並不覺得他做得不應該。
“謝謝。還有別的事嗎?”他的聲音裏透著疲倦。我想說幾句關心的話,最後還是出不了口,隻道:“你今晚回來嗎?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兒。”
其實,事情電話裏也能說得清的,我隻是想見見他。快有一個月沒見麵了吧。天知道我有多想他。
“嗯,我安排一下,晚上回來。”
他給了我滿意的答案。
那一刻,我覺得天上的雲彩都是粉色的,世界一片明亮。
晚上,我特意煲了湯做了飯,換上幹淨漂亮的衣服,就像個真正的妻子般等著丈夫回歸。桌上,還擺了一瓶香檳,為了慶祝他的成功的。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麥小玲打來的。
我接通。
“怎麼回事?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說代寧澤一直住在酒店,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酒店?”我倒從來沒有問過他這段時間住在哪裏。
“是啊,就在本城,為什麼選擇住酒店而不回家啊。”
這個問題也讓我小小地疑惑了一下,不過馬上又釋懷,“他不是收購世代集團嗎?那麼多人都得守著高級機密忙活吧,肯定得住酒店了。各回各的家,哪天誰把消息泄露了都不知道的。”
“也是。”麥小玲相信了我的話,掛了電話。
我的心卻泛起了酸。我還一直以為他在外地忙呢,原來就在本地的酒店啊。為什麼一個月都不回來一次,他就一點不想我,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嗎?麥小玲提到的酒店其實離我們的公寓並不遠,就算散個步都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