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確定代寧澤不愛我了?
我差點給她氣暈了過去,恨不能在她腦袋上拍下巴掌。
“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跟代寧澤探討一下,如果他不愛我了,他會來找我離婚的。不過,你無權幹涉。所以小朋友,還是好好喝湯吧。”
“我不是小朋友,你才是老大媽!”她氣呼呼地回敬我,扭身回去。我也懶得跟她再多說話,索性下了樓。真後悔來關心她。
為免夜長夢多,我主動打電話給代寧澤,希望他早點把蘇雨送走。代寧澤很快行動,第二天便讓蔣正國親自押送蘇雨上飛機。看著遠去的車子,我終於感覺石頭落了地。
坦白說,有人覬覦你枕邊人的感覺非常不好,我差點給整抑鬱了。
然而,事情總是那麼多波折。蔣正國一個小時後打來電話,告訴我們,蘇雨沒有上飛機,逃了。
至於逃到哪裏去了,他不知道。
我們趕去機場,看到的隻有灰頭土臉的蔣正國一人,正耷拉著腦袋坐在那頭,額頭腫起一塊。看到我們,他差點沒有哭起來。
原來,他把蘇雨送到機場,蘇雨起先用錢賄賂他,讓他放自己走。他當然不會同意,蘇雨就揪起他的衣服大喊大叫,說他要非禮她。蔣正國一著急就去拉她捂她的嘴,正好著了她的道。
周邊不知情者真以為蘇雨被人非禮,過來幫忙,把他打了一頓,蘇雨趁機逃了。他被人揪去了機場保安室,我和代寧澤過去解釋了一番才被放出來。
這個蘇雨,可真能作。
我不由得想起蘇沫。蘇沫是那麼安靜而優雅的女孩子啊,怎麼堂妹差別這麼大。
蘇雨對這座城市並不熟,擔心她出事,代寧澤派出去不少人找,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一群人愁眉不展走回來,代寧澤甚至考慮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她父親。
“看……看,代總你看。”坐在我家養傷的蔣正國突然伸出指頭指電視,那副震驚的表情隻能用誇張來形容。而順著他的指向,我們看過去,在看到屏幕裏的蘇雨時,也給嚇得不輕。
蘇雨竟然上電視了。
她上的是一檔綜藝節目,叫大聲說出我愛你。
她的外形靚麗,一上台就贏得了眾多關注,主持人開始問話,她用蹩腳的中文回答,倒是落落大方。
“請問,您要向誰表白?”主持人終於問到了正點上。
我看到代寧澤頭痛似地猛縮了一下額頭,蘇雨的聲音已經出來,“我表白的對像是代寧澤,代寧澤,我愛你!”
蘇雨,她可真敢!
我不能再看下去,抱著頭往房間走,代寧澤急得過來拉我的臂,“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你快去把蘇雨召回來吧。”否則,我真的會頭痛而死。
代寧澤歎一口氣,“抱歉,總是讓你難受。”
“所以說,你討厭,討厭極了!”孕期的不適加上蘇雨的挑釁,讓我十分暴躁,不由得衝他發起火來。他極度自責,表情變得十分不自然。
“對不起。”其實事情也不是他惹出來的,現在變成這樣,他也是受害者。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我歉意地道。
他搖搖頭,“我這就讓人把蘇雨弄回來。”他低頭打起電話來。
沒一會兒,蘇雨就給人請了回去,顯然,他的電話奏效了。代寧澤揉著眉,我也鬆了一口氣,代寧澤走過去關了電視,低頭來看蔣正國,“去,把蘇雨給我接回來,派人守著她,二十四小時盯著!”
蔣正國摸摸發痛的腦袋,也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辦事不利,隻能點點頭走出去。不過,他帶回來的依然不是好消息,而是壞到透頂的壞消息。
蘇雨爬上了電視台頂樓要跳樓,在蔣正國發來的視頻裏,她對著屏幕向我喊話,要跟我見麵。
她要是真跳下去還得了。
我和代寧澤不顧一切跑出去,我簡直到了屁滾尿流的地步,跑到車裏,感覺手心冰涼冰涼地拽了一手汗。
代寧澤迅速啟動車子,朝電視台而去。我們到達時,樓下站滿了人。
我伸手推門要鑽出去,代寧澤拉住了我,“你留在車裏,我上去。”
“她叫的是我,我沒去她能罷休?”
“我跟她說,她會聽的。”
“如果她拿死逼你跟我離婚,逼你娶她呢?”
我這一問,他啞口無言。
此時不僅有本台的記者,還有許多群眾,別的台的一些記者也聞訊趕到。在這種時刻,代寧澤能不為了保她的命而答應結婚的事嗎?如果答應了,可就全城皆知,可不好收場了。
顯然,代寧澤也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