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孩子出事了(1 / 2)

血液,霎時冷卻。可代寧澤卻沒有走,定定地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秦坊這樣做的確不對,但他是因為我啊。如果我主張告,我成了什麼?但不告他,代寧澤又會怎麼想?

秦坊,竟把我逼到了如此兩難的地步。

我的沉默似乎讓代寧澤意會到了什麼,隻是勾了勾唇角,走了。我讀懂了,那是嘲諷。是在嘲諷我對秦坊還有感情嗎?

代寧澤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我冷靜下來才記得去打秦坊的電話。

“怎麼,想我了?”電話裏,秦坊竟然能做到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跟我開玩笑。

我隻覺得一股火衝上了頭頂,對著話筒就罵了起來,“秦坊,你瘋了嗎?要發瘋也不要在我這兒發!你那麼做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你……怎麼了?”

“我快要被你逼瘋了!你真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嗎?”

在我叭叭的罵聲中,秦坊終於理透了事情,哇哇地大叫,“天地良心,我根本沒有動蘇雨半根指頭。”

“沒有動手她的傷從哪裏來的!”我的嗓子都嘶啞了起來。

“該死的我哪裏知道!”

我煩亂不堪地呆了一整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理透。我並沒有意識到秦坊沒有動手,隻是覺得他不想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暴力的人而選擇撒了謊。

一夜無眠後,我沒有等到代寧澤,而是迎來了秦坊。

“你來做什麼?”對於秦坊,我剩下的隻有疲憊。沒等他答,我又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該跟你開那個玩笑,我沒想到你會當真。”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打蘇雨,你相信嗎?”他輕聲道,聲音裏充滿了無力。他把自己纏得緊緊的,隻剩下一對眼睛,帶著一種渴望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渴望我的信任。

我想到了我自己,也曾如此渴望過代寧澤的信任。他用沉默應對了我,讓我無從得知,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如果你希望我相信,我就相信。”我答。

他的渴望變成了受傷,“我真的沒有動過她。那天我去找她,隻是勸她不要再在你和代寧澤之間生事了。因為……她曾來找過我,請我和她聯手,她要拆散你了代寧澤!”

我記得,他曾在電話裏提醒過我,估計就是因為蘇雨來找過他。

其實對於秦坊,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如果真做了是不會如此委曲求全地來找我說自己沒做過的。他再陰再壞,卻還是有幾份傲骨的。

對他的信任激起了我新的疑惑,“那麼,蘇雨的傷到底從哪裏來的?”

“我不知道。我可以保證的是,那天雖然把她堵在了小巷子裏,但她絕對毫發無傷。是不是我離開後碰上了別的壞人……”

我的心又是一緊!

我沒讓秦坊久留,怕的是引起別人的注意,再把我兩扯在一起,彼此都不得清閑。而後,我決定去醫院,親自去看看蘇雨。

我到達時,代寧澤剛好從蘇雨的病房裏出來,兩兩相對,竟是無言。仿佛才幾天,我們就陌生了許多。

我們經曆了許多磨爛,也曾絕望無助過,卻都沒有打倒我們之間的愛情。可我忽然覺得這一次,我們將會在和平年代裏消減了那份感情。

才多久?我們的婚禮才舉行了數天啊。

害怕和心寒讓我打起了冷戰,卻努力咬牙支撐著,用極其不自然的聲音開口,“我來看看蘇雨。”

他輕輕點頭,“蘇雨是個明事理的女孩,知道秦坊和你的關係,所以不會告他了。”

“你覺得我和秦坊是什麼關係?”他的這句話觸動了我的痛處,我顫著聲問。

他疲憊的揉著眉,“餘冉,我不想和你吵架。”

所以,連跟我說話都覺得累了嗎?

我使勁壓製著胸口的不舒服,倔強地瞪著牆壁,眼睛睜得大大的。早孕反應因為生氣又上來了,無盡反胃。我忍著,不肯在他麵前服軟,不想他覺得我用脆弱來掩蓋罪惡。

蘇雨為什麼不告了?

如果我告訴代寧澤,蘇雨不告代表著她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代寧澤會怎樣反應?我最終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許多事情,要親自問了蘇雨才知道。

“我進去了。”我輕聲道,與他擦肩而過。

蘇雨躺在病床上,狀態還不錯,洗去了一身血跡,人模狗樣的。看到我來,她揚起鼻孔輕輕哼了哼,顯盡了對我的蔑視。

忽視掉她的眼光,我坐到了床前,“現在代寧澤不在,你可以告訴我了,身上的傷到底怎麼來的。”

蘇雨挑著眼皮看我,那份鄙視更明顯,還夾了嘲諷。她的眼神總是那麼淩利,高高在上,讓我覺得在她麵前不過卑微如泥土一般。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