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我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公務,沒有時間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件事,你不如去問問秦坊,他或許能說出更多。哦,對了,不許去找秦坊!”
他表現得這樣輕淡,漠不關心。
是因為事不關己,還是正如程楓所說,除了餘冉認都不能入他的眼,對於一個傷害過“餘冉”的人,他沒有任何感情呢?
任若盈的事情最終不了了之,警方給出的消息是,她被一群混混勒索最後強J殺人。案子沒有告破,是誰幹了這事的也沒有結果,任若盈家裏沒有什麼有能力的人,丈夫秦坊對她也冷若冰霜,圈子裏認定最是沒有希望的一對,自然沒有人給她出頭。
程楓卻通過郵箱給我發來一段視頻,視頻裏,任若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表示再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嘴裏不斷地吐著:“求求你,代先生,代先生……”
最初看到這段視頻,我的血水一陣泛冷,但轉而一想,程楓給的這段視頻無從證明其真實性,所以並不完全可信。
我試著給他發短信,問他到底想我怎麼做。
“殺了他。”程楓很快給了回複。
“我記得,你最初要的隻是他的痛苦。”程楓的轉變讓我驚訝。
“他的能力太強大,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你離他是近,他又把你當成餘冉,殺他最有機會。然然,我們不能讓更多的悲劇上演,但他隻要活著,就會有人受到同樣的傷害,你這算是為民除害。”
“我想想。”我並沒有給他確定的答案。
“然然,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騙。”
程楓到最後都沒有忘記給我洗腦。
我還是找了秦坊。
“有人說任若盈的死跟代寧澤有關,你相信嗎?”
“誰這麼無聊?”
我看著他,“不會是因為你恨任若盈,所以不想替她說話吧。”
秦坊扯唇冷笑了起來,“我的確恨她,但還沒有到事非不分的那一步。我不相信警方所說的僅僅因為勒索就發生了這種事,也正在調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
“為什麼要幫她做這些?你那麼厭惡她,應該巴不得她去死才是。”
“厭惡歸厭惡,但該有的真相還是要有。”
這一刻,我對秦坊無比敬佩。如果是我,絕對做不到這麼大度。
“你對代寧澤是怎麼看的?他好像曾經找過任若盈的麻煩,你不懷疑他嗎?”
秦坊冷笑了起來,“無論懷疑誰都不需要去懷疑他,餘冉,你真以為你重要到那種地步嗎?代寧澤可以為了你為難任若盈但還沒有傻到拿自己現在的地位和名譽去做賭注的地步。更何況,殺人泄氣,是幼稚之人的行徑,你覺得他是那種人嗎?”
他前麵的話讓我略略不快,隱隱覺得他在暗示什麼,但後麵的話又讓我平了下來。誠如他所說,代寧澤那樣身份的人是不太可能因為我臉上的一道痕而去要了任若盈的命的,那樣做未免幼稚。
“沒有懷疑的對像嗎?”
他搖頭。
“任若盈雖然令人討厭,但在圈子裏並沒有得罪過人,如果硬要排名論誰最想殺她,怕隻有我了。”
這件事,最終什麼結果也沒有,但秦坊要為任若盈尋找真凶的事還是在娛樂版快引起了轟動,為他博得了不少好名聲。有時我難夠懷疑,他這麼做是否就是因為想要得到這樣的效果,最終還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自己想得太多,但對於這個記不起來的人,我沒辦法給予公正的評判。在經曆過程楓之後,我對誰都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時間一天天過下去,我也曾嚐試著試探代寧澤,問他對於任若盈之死的態度。他依然顯得極為冷漠,仿佛跟自己無關一般。程楓也沒有再來找我,不知道是因為代寧澤找得太緊,還是想給我思索的空間。
日子,再次變得寧靜。
代寧澤決定帶我四處走走,代澤晰也被允許同行。小家夥開心不已,蹦蹦跳跳著去準備旅行的東西。對於這次旅行,我也是有些期待的,這終究是我們重逢後的第一次集體活動。
代澤晰的存在讓我越來越有了身為母親的感覺,一家人出行,想想都覺得有趣。我收拾完東西,下樓時,正好看到一個男的在家裏。他跪在代寧澤麵前,可憐巴巴的,似乎在祈求什麼。
看著那人聲淚俱下的樣子,我免不得同情他,卻也沒有打擾到二人。
“代先生,我實在沒辦法了才這樣的,求求您,放我一馬吧。”他拉上了代寧澤的褲角,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代寧澤卻隻是嫌棄地抬高了腳,抽出自己的褲管,“在決定那麼做之間就應該想到後果,我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你。”
“可我……真的是……代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
代寧澤起身,“送客!”
那人還想追過來,已經被代寧澤的人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