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之內,姬鈺帶著殷飛往前方緩緩而行。
殷飛牽著戰馬,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對著姬鈺詢問:“公子為何篤定,榮陽候快回來“。
“你算算榮陽候出使魏國,已經過去了多久?“。姬鈺對著殷飛反問。
殷飛一愣隨即稍微思索,對著姬鈺回複:“三個多月“。
“從薊城前往大梁,一路沿直道快馬加鞭,最多一個半月便可達到。若在算上來回兩趟,那便正好是三個月“。姬鈺對著殷飛解釋著。
殷飛沉思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公子之言在理“。
“前往南門外,希望榮陽候別回來的太晚“。姬鈺稍微思索,對著殷飛回複。
正在此時,一道陰森森的話語,傳了過來:“聽聞五弟在孤竹做了不少大事,著實讓為兄大開眼界“。
“本公子為諸位介紹一下,此人是本公子的五弟,父王第五子姬鈺“。一名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說玩不等姬鈺開口,那男子嘴角的冷笑又濃厚了幾分,故意露出一副惋惜的樣子:“五弟或許不知,今天上午父王歸來。由於五弟未來迎接,父王大怒。現已經下旨將五弟身邊的侍女,青依、藍依下獄“。
“可惜、可惜啊“。男子的聲音逐漸變大,將可惜兩個字加重了音調。
看著眼前的男子,姬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此人正是姬卿,是敵非友。
殷飛此時不敢離去,隻能對著姬卿躬身一禮:“見過四公子“。
“本公子在今天上午已經被父王封為令支君,五弟、不知你的封地又在哪裏“。姬卿說到封地兩個字,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雙目中露出一絲憐憫。身為公子居然沒有封地,此乃可悲至極。
姬鈺聽著這一連串的冷嘲熱諷,不怒反笑:“令支、果然是一個好地方“。
“令支府有群山環繞,灤河之險,自然是一處好地方“。姬卿對著姬鈺回複著。
簇擁著的那群人紛紛點頭,對著姬卿紛紛出言。
“令支以北為右北平山戎,聽聞右北平山戎以被孤竹君殺的四分五裂,此時公子受封令支君當大有作為“。
“令支以南為安平府,安平府富庶繁華。公子若能興商貿易,當能從安平獲取大批物質“。
“彼時令支君坐擁險要之地,招兵買馬。則進可攻退可守。隻要謀劃得當,不愁無法一統右北平山戎各部“。
一條條建議從那群人的口中,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姬鈺順著那些聲音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簇擁著姬卿的都是些列國士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想要出兵右北平山戎,恐怕是癡人說夢。
聽著這些話,姬卿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目光看向姬鈺正好見到那絲冷笑:“難道五弟對諸位先生之言有異議“。
“請五公子賜教“。一群列國遊士對姬鈺同時發難,他們在燕國等了數年。對薊城之內的形勢了如指掌,故此並不懼怕姬鈺。若能以此討好令支君,在令支登上高位,那豈不是妙不可言。
姬鈺環視眾列國遊士,隨後又將目光看向姬卿:“令支君生了一副好牙口,隻是不知是這牙齒先碎,還是右北平山戎先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