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清音渺渺,舞姿搖擺。姬杓端坐於主位之上,姬書、姬卿、姬喚、姬鈺四人坐於左右下首,其後是各自的臣屬侍衛。
一曲畢眾舞女魚貫而出,姬喚端起案幾前的酒樽對著四人一敬:“我等離別在即,多謝大哥、二哥、三弟、四弟前來赴宴,以解姬喚離別之苦“。
“三弟心中有別離之苦,為兄心中又何嚐沒有“。姬杓端起酒樽,對著姬喚感慨。
姬卿也端起了酒樽,可話中卻藏著鋒芒:“父王時常教導卿,親兄弟之間應該相親相愛。卿每每想到即將離開薊城,和三位兄長分隔兩地,這心便如刀絞一般“。
“本來想明日要求三位兄長去我府中赴宴,卻不想被三哥捷足先登,悔之晚矣“。姬卿環視四人,對著姬喚出言。
姬書端起一樽酒,嘴角泛起笑意,目光看向姬卿:“四弟在令支,聽聞令支險要在加之右北平山戎以四分五裂,對令支不構成威脅。反倒是陽城府。為兄聽聞中山國蠢蠢欲動,趙國也在整軍備戰,不知三弟可想好退敵之策“。
“中山國和趙國蠢蠢欲動?為何為兄卻並沒有聽到半點消息。反倒聽聞孤竹君統兵數萬屯兵於山海鎮,遼西山戎的情況很是不妙“。姬杓不等姬喚出言,搶先對著姬書反問。
姬書一聲輕笑,對著姬杓回複:“孤竹君若能大勝遼西山戎,那對我燕國來說有利無害,此來大喜之事。隻是為弟不明白,不知大哥此時說出此話,究竟是何意思。難道在大哥的心中,令支君大敗遼西山戎之後,會對我燕國不利嗎?“。
“為兄並沒有此意,若是孤竹君能大破遼西山戎,殺的遼西山戎四分五裂。不管是對於我燕國,還是對於為兄。都是大喜之事“。姬杓將為兄兩個字加重了音調,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說完話鋒一轉,好似無意中的感慨一般:“聽說有人這兩天向父王請旨,希望父王親自為他向方氏之女提親“。
“可歎、方氏以離開薊城前往大梁,不知那人的手又是否伸得到魏國?“。姬杓感慨著同時將卻看向姬卿,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姬喚乘機補了一刀,也學著姬杓的樣子感慨:“父王常常教導我們,血脈兄弟應該相親相愛。早在以前,父王就以親自為五弟向方氏提親,榮陽候也已然和父王立下婚約。如此婚約還在,那人急匆匆的讓父王食言而肥豈,不是讓人為難?“。
“五弟、你說為兄此言可對?“。姬喚對著坐在旁邊席位上的姬鈺詢問著。
姬鈺聽見詢問,目光看向姬卿:“三哥此言在理,那人確實讓人為難,同時也讓父王為難“。
“男歡女愛本人之常情,況且方氏之女為魏國長公主所生,身份尊貴又豈是無封地之人供養的起的?“。姬卿心中怒火上湧,但礙於此等場合,隻能硬生生的將其咽了下去。
隨後目光看向姬鈺,好似一柄瘋了的劍,想要刺穿他的心:“有人自不量力,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方氏之女,卻假惺惺將其拽到手中。不僅誤了此女終身,更耽誤了他自己“。
“何為誤此女終身,還請四哥明言“。姬鈺雙目泛起寒意,對著姬卿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