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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季湘偷偷塞在傅岩枕頭下的平安福起作用了,那之後,傅岩的病情得到了緩解,氣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季湘在醫院裏照顧了三天之後,就繼續回公司去了,除此以外,每晚增加的兩個小時練歌也提上了日程,塵埃的總決賽迫在眉睫,季湘準備的才藝表演是唱歌,現在更是需要加班加點的訓練。

這天,季湘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拍完了早上的拍攝,頂著一頭栗色的假發跑來醫院探望傅岩。

沒想到撲了個空,傅岩沒在病房裏,季湘在茶幾上看到一束大紅色的康乃馨,依然如同前幾次一樣,同樣的包裝和顏色,看來,是盛光鬱又來了。

此時,傅岩正和盛光鬱在醫院的後花園聊天,難得今天的天氣看起來沒有那麼炎熱,出來吹吹風也是好的。

“湘湘這個小丫頭,心思太單純,我有時候很恐慌,如果我死了,小斯能不能做好一個哥哥該有的責任。”

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主動提起關於季湘的過去,傅岩說起來,就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他從旁邊的袋子裏掏出一本牛皮封麵的相冊,手指在上麵摩挲著,歎了口氣,這才翻開相冊,遞到盛光鬱麵前:

“湘湘,就像我的親女兒一樣的。”

傅岩至今依然很清楚的記得,剛剛出生的季湘,胖乎乎的,小拳頭緊緊的握著,烏黑的像是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水汪汪的,乖巧又可愛。

小斯的母親難產而去,留下一對龍鳳胎,可惜的是,小斯的妹妹在世不過活了半個多小時就夭折了,緊接著,隔壁家的季湘出生了,傅岩一直覺得,小季湘的出生就是上帝刻意安排的緣分,傅岩為了那個夭折的女兒,茶飯不思好幾天,最後,他跪在季湘家門前:

“你把湘湘交給我,我就帶她幾天,我看到她和小斯躺在一起,好歹還有點安慰。”

傅岩為人隨和,熱情,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季湘的母親心地善良,看到一夜之間這個男人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愛女,就把季湘抱到了小斯的床上,兩個孩子半歲之前,幾乎都是睡在一起的,所有母乳全部都由季湘的母親提供。

明白什麼?

盛光鬱怎麼會不明白,傅岩為什麼要和他這樣一個外人說出這些陳年舊事,說出季湘和他之間的始末,也許是為了解釋季湘不太幹淨的名聲,也許是為了告訴盛光鬱,季湘是個很好的姑娘。

盛光鬱合上相冊,雙手遞給傅岩:“我明白的,謝謝傅總。”

謝謝他如此的信任他,看重他。

謝謝從傅岩這裏,了解到另一麵,他所不知道的與她有關的一切。

——

季湘把病房裏幹爹的床擦了一遍,又把盛光鬱帶來的康乃馨一支一支的修剪好插到花瓶裏,把一切都弄得妥妥貼貼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季湘以為傅岩回來了,麵帶笑意,結果剛剛踏出去,笑容就僵死在了臉上,隻見周芸帶著自己的女兒進來,手上拎著些營養品,見到季湘在房間裏,周芸的女兒,傅瑤馬上就笑了起來:

“喲,季小姐,好久不見。”

季湘對於傅瑤的印象比她哥哥要深一些,因為她的丈夫是商界小有名氣的富豪孫健,季湘走秀的時候難免要見到,但那時候沒有扯上這些恩怨,自然就很少交際。早些年他們對於季湘的偏見就很多,現在這個時期,自然是把不歡迎的嘴臉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你好,阿姨。”

季湘前不久在病房裏待了三天也沒見傅瑤出現,現在突然出現,可想而知,是周芸故意帶著女兒來為她撐腰的,礙於同樣年紀的小斯叫傅瑤為姑姑,她好歹也要懂禮數,稱傅瑤

季湘想來想去,幹脆又打開車門走出去,站在車門邊吹了吹風,小別勝新婚嘛,時間久一點也能理解,但是季湘實在是站不住了,幹脆又回到車裏,她問了問司機先生當下的具體時間,幹脆拿起報紙蓋在臉上,什麼也不想了,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

“第一,我不認識那位滾床單的,第二,未來嫂子不會是娛樂圈的小鮮肉,第三,出櫃的第一候選人是你。”

許澤陽愣了片刻之後,捂住耳朵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跑下了樓,像是活見鬼一樣的,他馬上給自己的母親大人打了個電話:

“媽,你快幫我安排相親對象,我要盡快馬上結婚。”

“別問為什麼了,有個性冷淡的同性戀在追我。”

“你好,能把溫度回升一點麼?”

季湘聽到盛光鬱對司機先生禮貌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