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我們好像一直都是緩緩向下,應該沒拐彎吧?”
漢斯抬起手腕,把腕表上的指南針指給我看:“我們當時是從西偏北的方向大致這度數走的,你看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是要到東北方了,這就是說,我們其實一直在繞彎。”
我有些奇怪,我沒感覺到繞彎啊:“你是說我們就像是在繞著一個很大的圓走一樣是吧?因為圓夠大,我們沒覺得走的是彎道。”
漢斯道:“不錯,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或者是這本來是個大螺旋狀的,隻是我們感覺不到罷了。這山洞真有些古怪。”
漢斯說得我都有些發毛,隻覺後背一陣的涼意,這不會有什麼古怪吧?
“那你覺得還要走下去嗎?”我小心地問道。
漢斯一笑道:“走,當然要走,像這樣怪異的山洞,我以前拚命想去探險呢,這次遇上了怎麼能放過。反正我們準備得也很充分。”
我望了下小木,她知道我意思:“沒事,有你們在我還能怕什麼?反正我聽你們的安排。”其實這意思是她也想再繼續往下走。
得,姑娘都不怕,我還有啥可說的,不就一山洞嘛,以前我走的山洞也不少,倒是沒走過這麼遠的。
歇了一會,大家既然都覺得沒事,那就繼續走吧,這次我稍注意了些,果然是覺得這是在繞著往下而行的,而且是山洞再不像外麵那麼的崎嶇,走的路居然也稍稍平整起來,不像是前麵那麼難走了。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放下包袱休息,小木喝了口水道:“你們有沒發覺,前麵山洞,有的地方的灰塵上還會見得到腳印,在我們走了兩個半小時左右的時候,就再沒見過腳印了。這一路上洞裏灰塵很厚,我卻沒見到一個腳印。”
我用電筒往後照了下,果然後麵一些灰塵很厚的地方,我們的腳印清晰可見,在這個沒有風的山洞裏,這些腳印怕是能保存十幾二十年之久,但現在卻沒見其他的,那就說明至少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走到過我們這位置。
我想了想道:“女神洞對於摩梭族來說是一個神聖之地,他們不會深入這麼遠來冒犯神靈。外地的遊客知道這個女神洞的不多,就算有無意知道了能來的,估計走一段路就不敢往裏走了,畢竟洞穴探險還是比較危險的。”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清楚,如果不是我們有目的來找東西,放我來遊玩,走這麼遠還是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打轉了,畢竟回去你還要花這麼多時間來行走。
漢斯笑道:“我們可不是遊客,反正我們總要找到些結果才會回去的。休息下再走吧。”
我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點左右,下午睡了一覺,現在卻沒覺得有睡意,看了看小木,她精神看著還好,再堅持走個幾小時應該不是問題。
這休息一下再走,下一次休息時間又是一個半小時後,漢斯拿出指南針看,他一路都在觀察著指南針,我們居然又轉到偏西北方向了,這就是說我們繞了這幾個小時,差不多是繞了一個大圈,按直線距離,已近二十公裏,這差不多是從瀘沽湖到永寧的距離,而我們還沒感覺到這路到了盡頭。
漢斯看著表皺眉道:“在這個山洞裏,我的壓力表居然會有問題,不能顯示正確的海拔了,真是奇怪。”
我笑道:“難說這山洞的氣壓跟外麵區別很大,不顯示是正常。感覺上我們這海拔應該跟瀘沽湖差不多了,隻是怎麼沒見到一點水呢?”
漢斯道:“這山洞古怪的地方不少,我們還是多注意些吧。”
他回頭又問小木:“小木,你還能堅持走嗎?”
小木呼出一口濁氣道:“我應該能再走兩小時左右吧,到時再看情況。”
我問她:“那有沒感覺到什麼了?”
她搖搖頭,我知道她還是沒啥感覺。這是因為距離還太遠?我想著這山洞的巨大,頭皮都有些發麻。
漢斯道:“行吧,我們再走一個半小時就睡覺休息!不能第一天就走太多路,走殘了後麵可夠戧。”
這後麵又是無休止枯燥地走路,除了山洞稍窄了些,我就覺得這一段路和前麵那段路沒啥區別。
我看著小木走路都有些發飄,就停下腳步說道:“不能再走了,這本來就是熬夜走,又走了這麼遠,休息吧。”我說完把小木的小包拿了起來,找了個稍寬敞平整的地方扶了她坐下,她估計很長沒走過這麼遠的路,這六七小時的山路,對於她就是極限了。
漢斯歎了口氣也坐了下來說道:“我還以為會很快有結果的,這感覺上再走一天也沒有盡頭般,如果不是沒見到我們的腳印,我都認為我們是在一個圓裏不停地轉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