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外麵就響起了喧鬧之聲,還有黑甲軍的痛呼。
“怎麼了?”
薑亢翻身而起,問身邊的斂承悅。
斂承悅一臉憤恨的走了過來,道:“作業有兄弟在軍中討論你的事情,讓禦林軍的人聽到了,又被罰棍!”
“什麼!”
薑亢眼神一縮,而後化為一聲憤怒的哼聲,拳頭捏的很緊。
“作死吧,我就怕你不作死,隻是苦了這些普通的軍士!”
斂承悅左右看了一眼,湊到了薑亢身邊,低聲道:
“薑大哥,要麼我們做了他們吧,省的在這受氣!”
薑亢聞言一怔,心頭出現一絲喜色。
這個念頭能夠在斂承悅心中出現,同理,也能夠在其他人心中萌生。
當有這種想法的人多了的時候,就是薑亢出手的時候!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一聲喝,門口一人踩著步子走了進來,正是武山的走狗老牛。
“我們說什麼,和你有什麼幹係。”斂承悅不屑的說道。
老牛怒極而笑,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我這就去告訴都統,這裏還有人在他背後嘀嘀咕咕,損我軍心!”
“慢著!”
驀然,門口想起一道清麗的聲音,原來是王昭君帶著兩個侍女走了進來。
“見過公主。”
霎時間,整個冰屋裏的人都跪了下去。
薑亢也不例外。
如果在此之前,他是不可能會跪的,但現在情況不同,反正是自己女人,就當鬧著玩了。
“都起來吧。”
王昭君的話冷冰冰的,古怪的看了薑亢一眼,而後伸出一個纖纖玉指,指著老牛說道:“你,去山上給我搬一塊石頭來,必須要你搬!”
老牛臉色一苦,點頭道:“是。”
他可不是武山,沒膽違抗王昭君的命令。
更何況從昨晚之後,就連武山麵對這位公主也頗為忌憚,不再像開始那麼輕視了。
好在王昭君知道薑亢的主意,才沒有去找武山的麻煩,這也是薑亢之所以告訴王昭君的原因。
“這裏是一些米粥,大家趁熱吃了吧。”
王昭君從身後的侍女手中提過籃子,放在了地上。
米粥上立刻冒起騰騰熱氣,看得屋子裏的人一陣流口水。
在這米粥之上,還散亂的撒著一些肉末,更添一抹香味。
在這北漠之中,肉雖不缺,但是米這東西極少,基本上隻有王昭君有的吃了。
而大家都是中原人士,吃慣了米的,這麼久沒碰過大米,猛然間一碗香噴噴的米粥放在了麵前,頓時都咽起了口水。
“都過來吧,別愣著了。”
“多謝公主!”
冰屋之內的人都拱了拱手,要來取米粥。
“哎,這米粥可是本宮自己的,不歸軍中所有,我隻提供給黑甲軍。”
王昭君伸手攔住走過來的三個禦林軍,搖了搖手道:“你們禦林軍,沒有。”
三個禦林軍臉上的表情一滯,憤怒的哼了一聲,竟然轉身往帳篷外麵走了。
回頭瞥了他們幾個一眼,王昭君從腰間取下了自己的玉佩,遞給身邊的一位侍女。
“輕舞,你拿著這個玉佩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輕舞點了點頭,拿著玉佩走了出去。
若是在昨日之前,怕是武山就會強闖,但是今天應該是不敢了。
王昭君又提起另外兩個大些的籃子,遞給一個侍女說道:“飄雪,你拿著這些饅頭出去,給黑甲軍的軍士分了。”
“是!’
飄雪點頭,提著兩個籃子就出去了。
沒多久,外麵就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
“好啊,痛快,都承公主的情了!”大武嘴巴都咧到了耳根,一邊香噴噴的喝著肉粥。
斂承悅點了點頭,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幹,道:“就是,他們也是需要吃些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