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的人沉默了,他們被恐懼徹底壓倒,看著場中那個提著劍鋒的男人,長劍之上的血猶自滑落,滴落地麵,點綴著漠視生命的殺氣。
他們原打算的硬招被破了,找來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幾成笑話;後來打算動用的軟招也遭遇了如此凶殘的對待。
這個年輕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我們無非是想講一些耍賴的道理,結果他拿起刀劍就來砍人。
這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此刻,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虞家人,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男人是暴力的象征,他不會動用那些拐彎抹角的手法,而是直接鎮殺!
直接,且直入重點,讓人無力反抗。
“虞鳳!”薑亢喝了一聲。
虞鳳臉色蒼白,滿頭是汗,聽到這一聲喝,頓時腿腳一軟,直接癱倒在地,雙眼之中茫然帶著恐懼,嘴裏自語喃喃:“別殺我,別殺我,我沒有做什麼……”
“你確實沒有做什麼,但是說了不少好話,因你父親和你兄長都參與了反叛族長一事,你也知其情而不報,再留虞家,難免禍患,如今將你逐出虞家,可有怨言?”
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昔日那無比囂張的臉上,此刻是一番落寞。
前不久的功夫,她還以為自己的父親能夠成為族長,而自己也能嫁入項家,把住自己印象中那個腦子不好用的男人。
以此一步步,爬上大陸的巔峰之層。
如今她方才醒悟過來,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像是笑話一般。
“我……沒有。”
心中,或是懊悔?
但人世間,又哪裏有悔的機會,生者猶存,死者而何?
死去的族長、婷婷等人,要輸和她完全沒有幹係,那也是難以保證的。
更何況,如今她在虞家,是個隱患,定然不能留的。
“帶著你父親和兄長,離開這裏吧!”薑亢道。
虞鳳站起身來,收了自己老爹的人頭和老哥沒了人頭的屍體,轉身離去
“虞春!”
薑亢盯著那個坐在地上的男子,臉上都是冷笑,“你,想要虞家的女子嫁給你!?”
比起剛才和虞鳳說話的時候,薑亢的聲音已經高了許多,帶著濃濃的殺氣,聽得虞春兩股戰戰,一股黃色的尿流直接就出來了。
“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除此之外,我可沒有做過什麼大惡之事,你不能殺我。”
薑亢轉過身,提著劍衝著他走了過來,眼裏的冷芒讓人不敢直視。
“你說的對,我沒有掌握你做大惡之事的證據;但我告訴你,即便你真的沒有做過,今天,也難逃一死!”
“為什麼!”
虞春驚恐的大叫了起來,而其他虞家人怔怔的看著薑亢,眼中滿是不解和不忿之色。
有理有據,殺了我等無話可說;可既然沒有大錯,罪不至死,你又如何殺人?
“為什麼?我告知你……”薑亢裂開嘴笑了,眼中凶光大盛,“覬覦自己族人,這一條確實不當死。但是你覬覦我的女人,那就無活路可言!法不至於死,而我,置你於死!”
說罷,手起一劍,衝著虞春就劈了下去。
“我跟你拚了!”
虞春嚇得大叫了一聲,身子還沒動,一劍從他身體中央砍過,將他撕裂成了兩半,屍體直接被震飛出去。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四處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薑亢擦去了製裁之刃上的血,將劍收了起來,笑道:“差不多了,今天殺夠了。”
這話一出來,虞家人頓時給嚇得一個哆嗦。
今天殺夠了,是不是明天還有可能開殺?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懸在了他們的頭頂之上,讓他們膽戰心驚,日後做事怕是要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