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帝對畫如音印象變差,孟瀾衣心中得意。
“來人——”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皇帝也擔心禦皇柒,即刻就命人將搜尋的範圍擴大,勢必要將七王爺禦皇柒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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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郡
雪已經停了,此刻,整個院子一片靜謐。
舒服地蹭了蹭緊挨著的溫暖,如音半夢半醒間,隻覺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睡一覺。
她這一動,禦皇柒緩緩睜開了眼,垂眸看,懷裏的小女人臉緊貼著他的胸膛,那菱唇因為休息夠而多了一抹粉紅,引誘著他,不禁低下頭去,噙住那柔軟。
幾日的分離,擔憂,心慌,在此刻這一個吻裏,變成纏綿的糾纏。
“唔……”
如音被他弄得轉醒,伸手要抵開兩人見的距離,禦皇柒卻不許,隻是緊緊環著她的腰,繼續深深吻著。
這樣溫暖的被窩裏,被心愛的人擁著,如音並沒有多做抵抗便順從地抬手摟上了他的頸脖,回應著他。
吻,變得更深地糾纏,兩個人的呼吸都越來越重,身子越貼越緊,恨不得揉在一起。
房中的炭火偶爾劈啪一聲,床榻中的兩人卻在深吻中動情,一個翻身,他壓在她身上,那墨色如淵的眸,那麼深的望著她,裏麵有點點星光閃耀,還有隱隱的一團火焰。
被他吻腫的菱唇更顯嬌嫩,他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鼻端,微微地癢。
心髒也更跳快起來。
他俯首,再次吻她的時候,她乖乖閉上了眼,同時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掌,從她裏衣領口輕輕探入……
“叩叩叩——”
最不合時宜的,就是突兀想起的敲門聲。
如音下意識伸手抵開兩人的距離,而禦皇柒的臉色是被打擾到的微慍。
“誰?”
如音揚聲問。
“小姐,老爺跟夫人有急事要請小姐跟王爺過去正堂一趟。”
門外是那個派來伺候她的侍女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爹娘……這時候找我們做什麼?”
如音在病中,這兩日又心情不好,根本就沒人敢打擾她休息,現在好不容易跟禦皇柒和好,才睡了一覺,就急著見他們?
聽到是嶽父嶽母要找,禦皇柒也無可奈何,不舍地翻身,躺到一側,道:“還是去一趟吧。”
於是如音便提了聲回答門外的侍女,說一會便過去。
門外的人走了,如音起來穿衣,禦皇柒也起身穿衣,他站在距離床遠一些的位置,男子穿衣比較利落,不一會便弄好,係上腰帶的時候喉中一陣幹澀,忍不住低低咳了兩聲。
“怎麼了?”
身後傳來如音擔心的詢問,他硬生生將喉間那一陣欲要湧起的腥甜壓下,然後轉身淡笑道:“沒事。”
如音看著他,想起陶衍對她說的那些話,有些擔心,剛要開口,禦皇柒卻催促她穿衣,道:“再磨蹭,我的嶽父嶽母大人要久等了。”
說著拿起她的衣服,替她更衣。
如音也不再說什麼,等他們兩個人單獨時,她再好好問問他吧。
兩人弄好直接去了正堂,一進去,看到畫夫人畫老將軍,以及大哥畫言成,三哥畫玄朗都在,如音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爹,娘,我們來了。”
禦皇柒在她身邊,拄著那虎頭手杖,也對二老行禮。
畫從年背手轉身,目光從如音的臉上移到禦皇柒,麵色異常嚴肅。
“剛剛從皇城那邊傳來了急報。”
畫從年掃了眼桌上茶杯邊那一頁紙張,再抬頭看向禦皇柒。
“為何沒有任何人告訴我們家,今天,是七王爺納側妃的大喜日子?”
畫從年是詔月的戰神,在軍中極有威信,聲音向來渾厚有力,平日在家說話卻算得溫和,此刻,這語氣卻藏著怒意。
如音心中一驚,忙解釋:“爹——”
畫從年一抬手製止,隻看著禦皇柒:“七王爺,雖然我家小女有時是驕縱任性些,可老夫我也絕不任人欺負了她!”
那慍怒的語氣,是在七王府難得聽到的,連在一旁候茶的侍女,手都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