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自己下去,還是我讓人親自領著你們下去?”
局子裏的人都來了,他們不自己進去,難道還等著她親自送?
劉家主恍惚地看著江靈,突然搖了搖頭道,“我們自己下去。”
像是冷靜,又像是絕望。
他這道聲音落下,身後的家主臉色紛紛一變,白成了紙片兒。
這就……輸了?
“走吧。”
劉家主緩慢起身,褲子已經被尿濕了,他自己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僵硬著向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他突然緩慢地回頭盯著江楓,盯了良久開了口,“你不是保鏢,你是誰?”
如果隻是保鏢,他不會敢自負地不顧及江靈的安危,直接下殺手!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劉家主身後的幾個家主,本來抬起的腳步紛紛頓住了,他們驚懼地看著劉家主,最後目光都落在了江楓的身上。
不是保鏢?
難不成也是江家人?
江楓盯著劉家主麵如死灰,淡漠轉身站在窗口,竟然未曾開口回答。
不是誰都有資格與他話,更不是誰的問題都值得他回答。
他是誰?
那可就不得了!
江楓不回答,劉家主苦澀一笑,終於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下了高傲的頭顱。
“算了……”
知道了又如何?
江家的人,根本不是他有資格談及的,更何談報仇?
幾個人乖覺地下了樓,竟然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劉飛等人看到自己的父親都認輸下樓,當即麵麵相覷,依然有幾分不甘心。
不過,他們抬頭看了一眼江靈,再看了一眼凶悍的江楓,突然覺得或許局子裏比在這裏安全。
最起碼,不會被人輕易地打斷了腿,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燕都的二流家族一倒就倒台這麼多,上頭肯定不會輕易下裁決,到時候走走後門,或許還有生機。
這般一想,劉飛當即拖著殘軀,去追劉家主了,其他人看到他都跟上去了,紛紛都跟了上去。
唯獨,留下了一個沉玉,呆呆地看著周圍的保鏢屍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飛等人還有家世傍身,他卻什麼都沒有。
“江姐,證據都在我的手機裏,隻要你救我一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會變音,我還會演戲。”
“我可以每都陪在你身邊,還可以每都給你做早飯,隻要你救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沉玉跪在地上,哀求地看著江靈,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肯撒手。
江靈冰冷地盯著他,若是論起這些人裏麵她最厭惡的,便是沉玉了。
這個人,典型的兩麵三刀,唯利是圖,現在能夠跪在地上舔你,下一秒就能夠拿刀子捅你。
就像是方才,他毫不猶豫就把劉飛等人賣了一樣,根本不會猶豫。
看著江靈這種神色,沉玉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著,他猛地朝著地麵磕了下去,磕得額頭都破了皮。
“江姐,隻要您能夠救我一命,我可以給你當一條狗,每供您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