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成功打入敵方內部了。”
溫莫寒長舒了一口氣,剛要再靠近些,隻見雷弈廷衝周邊的人擺了擺手,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一群手持槍械的人就圍了過來。
“雷少……這是要做什麼?”警衛員一臉錯愕,話音剛落,子彈就擦著飛行器的螺旋槳飛了過來,畫麵緊跟著一抖。
“撤撤撤!”溫莫寒顧不上多想,連聲道,“絕不能被敵方擊落!”
每一架軍用無人機都寫著單位代碼,一旦被敵方截獲,雷弈廷的身份信息不時便就會暴露。
“是!”偵查員遙控者無人機往回撤,但敵方子彈太密集,無人機根本沒辦法按照原先的軌道撤回。
“往森林那邊兒走!”溫莫寒拿起望遠鏡看了一下,“向西移動200米之後再繞回來。”
“是!”偵查員將控製杆掰到了底兒,無人機堪堪躲過子彈,側滑進了森林。
在森林裏盤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繞出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先回營地,等下再做打算。”溫莫寒看了一下腕表,馬上就六點了。
“是!”眾人應聲,劃著小船往下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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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大亮。
被風揚起的窗簾來回掃著溫楠的臉,弄得她癢癢的,隨手撥弄開窗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還是在那個從小到大都充滿了噩夢的房間,還是跟無數個被淩虐的日子一樣的方式醒來。
蠶絲被單自肩頭滑落,露出了傷痕累累的後背;她從地上爬起來,任憑被單滑落到地上。
傷口已經結痂,疤痕褪去之前肯定是不能穿露肩的衣服了。
鏡子的她摩挲著後背,細瘦白皙的軀體一絲不掛。
也不知道好了之後能不能遮住,這次的傷比之前的那些都要深上一些。她想,轉身往盥洗室走。
把浴池裏灌滿水,她把自己整個摔了進去。
溫暖的水沒過鎖骨,長長的頭發但水麵上遊動著,如同漂泊的浮萍。
“圓圈勾勒成指紋,”溫楠的手在水裏劃了個圈,輕輕地點在了唇上,“印在我的嘴唇,回憶苦澀的吻痕、是樹根……”
她已經不想去反抗了,昨晚上轉錢給溫蘭蘭的那一刻,她發生她根本反抗不了。
即使沒有溫蘭蘭,也會有他來束縛她。
當她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有她14歲到現在的無數張luo照,甚至還有每一次歡好的錄像,隨便哪一個都足以脅迫她。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出賣靈魂那麼多年才走到現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呢?
好容易才成了雷諾的總裁,他都不敢去想這六年是怎麼熬下來的。
隻要嫁給雷弈廷,接手雷霆集團,溫蘭蘭和他就都不再是她的麻煩。
“春去秋來的茂盛,卻遮住了黃昏……”她撩起水澆在胳膊上,用力地揉搓著,聲音卻一如剛才沉穩,“寒夜剩我一個人、等清晨。”
白嫩的胳膊被搓出了一道道紅痕,她卻笑靨如花地繼續搓著:“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分,可惜你從未心疼、我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