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安陽沁下意識地偏頭看向了花澤。
“……”花澤看了林卯卯一眼,“我可以跟老蔣要,想讓我欠你人情,我才不給你機會。”
“切,我這分明是為了報答你的舉手之勞。”後者聳聳肩,“如果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當時應該就掛掉了。”
本以為花澤聽到這番話會反駁那是救命之恩,不料他和蔣禹溪對視了一眼後,開口說:“說到這個,你暈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麼還記得嗎?”
“你怎麼也問這個?”林卯卯皺眉想了想,攤開眉毛說,“我不是去曇城出差嗎,回程去高鐵站的時候遭遇了車禍。”
“具體我也記不太清了,隱約記得你拉了我一把還是拖著我去醫院來著,”她揉了揉太陽穴,笑了笑,“興許是記錯了,那更好,省的還欠你人情。”
“放心,雖然你性子不招人喜歡,但你遇到危險我還是會向你施以人道主義援手。”花澤雙手抱胸,他並不是一個愛嗆聲的人,但是每次看到林卯卯就忍不住懟兩句,“在路上遇見小狗小貓的遇到危險我也會救的,畢竟我這麼善良。”
“切,早點兒b臉,”林卯卯把頭別向一邊,目光停留在安陽沁臉上,“安安,格雷來了嗎?”
“沒,”安陽沁有些奇怪,“怎麼突然找起它了?”
“當然是關門放格雷咬他咯,”林卯卯一臉無辜,“說起來前兩天我還救了他一命來著,轉眼就來懟我……”
蔣禹溪:“……”
“……”花澤伸手扶額,無可奈何地笑,“大姐,能不能不要惡人先告狀?”
“哈哈哈……”林卯卯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知道為啥,看見你總忍不住懟你一頓。”
花澤:“……”
“對了,見我爺爺了沒?”林卯卯探頭看向病房門口,“都這麼半天了,這老頭怎麼還不回來呢?”
“我跟花澤進來的時候,倒是見林老在值班室跟主治醫生聊什麼來著。”蔣禹溪說,偏頭看向花澤,似乎在跟他印證。
“喬叔那會兒給我發消息來著,說帶爺爺先回去了。”花澤把手機掏出來,調出短信給林卯卯看。
“喲,你這改口改得挺快啊,”一直紅著臉的安陽沁忽然開口,語氣裏滿是醋味,“我家卯卯可名花有主了,你不要瞎惦記!”
“我惦記她?”花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臉上滿是不悅,卻還在強裝如常,“怎麼可能!?”
“安安,我可看不上這種性格惡劣的小白臉。”林卯卯見狀,故意激他,“雖說是省廳來的,但犯罪心理畫像師畢竟是一個實用性不怎麼強的職業,也就省廳勉為其難地收了他吧。”
花澤:“……”
“卯卯,你就別故意激他了,”蔣禹溪又好氣又好笑,隻好當起了和事佬,“看你嘴皮子這麼伶俐,頭看來是不疼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任由這倆人懟下去,指不定跑偏到什麼地方。
都是成年人了,怎麼見麵就幼稚得跟小孩兒似的?
“對啊對啊,我已經沒事了!”林卯卯頓時笑得跟花一樣,“是不是該出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