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剛過,熟睡的林卯卯就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
緩了幾秒鍾睜開眼睛,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去了盥洗室。
林振國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晨練,七點半才會回來;喬關貼身照顧他、也不在家,趁這個時候走最保險。
以老林的性子,天塌了他都不會改變習慣,畢竟他最討厭不守約的人了。
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洗臉發帶套在頭上,如同考拉一般慢吞吞地洗漱了起來。
說是洗漱,基本上算是用毛巾擦了擦,額角和後腦勺都有傷她不能沾水,隻能這麼湊合一下。
林卯卯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這才慢慢悠悠地回房間換了衣服,不慌不忙地下了樓梯。
剛拽開大門,眼前的情形噎得她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隻見林振國正和溫鶴坐在房子前麵小花園的草坪上下象棋,前者著著居家服,後者一襲軍裝常服;倆人邊喝茶邊下棋,聊得不亦樂乎。
“卯卯回來了啊。”溫鶴坐在麵對房門的位置,見她出來,笑了笑,“幾年不見出落成大姑娘了,越來越好看了!”
“前些日子去……”老雷頭家不是見過了麼?林振國差點兒脫口而出,清了下嗓子改口,“丫頭前者日子出差了,這不剛回來麼。”
“早啊,溫爺爺。”林卯卯莞爾,她挺喜歡溫鶴的,雖然跟自家爺爺比不怎麼有趣,但他不像林振國那麼嘮叨,“今天這麼有閑情逸致啊?”
“嗯,這不退休了嘛,閑著也是閑著。”溫鶴調皮地一挑眉,“跟你爺爺拉拉呱,聽你爺爺說教說教。”
“你聽他瞎掰扯,”林振國嗤之以鼻,彎腰把溫鶴的車拿下來,“分明是因為莫寒那小子結婚後沒空搭理他,這不、無聊了,想起我來咯!”
“且,溫莫寒結婚又怎麼了,我還有小孫子呢。”溫鶴把目光看著林卯卯,攤手說,“卯卯啊,看著你們單位有合適地給溫莫琰介紹下哈。”
他一向連名帶姓地喊溫莫寒,弄得一點兒親近感都沒有;林卯卯很久不見他了,見到他還蠻意外的。
“小琰不是才十七八歲嗎?”林卯卯想了想,那個小時候老嚷著要嫁給她的溫莫琰現在想想也有十七八歲了。
小時候她總愛和溫莫寒一起玩,倆人年紀相仿,差了好些歲的溫莫琰也非要跟著一起。
他太小,很多時候都是旁觀不參與,大了一些後才漸漸跟得上她倆人的步伐。
三個人青梅竹馬,算“光屁股”一起長大的。
“今年19了,”溫鶴說,語氣裏摻雜著恨鐵不成鋼和少許炫耀的語氣,“他上學早,明年就該畢業了。”
“說起來都得給我氣死,那混小子說想去當自由職業者。”他走了一步棋,氣呼呼地說,“我也不知道是啥,還不怎麼好問,問急眼了就摔門走、不使勁問還不肯說。”
“誒?”林卯卯腦補了一下他說的畫麵,很難把溫莫琰和“摔門”聯係到一起。
他和溫莫寒兄弟倆都挺溫柔,某些時候他比他哥還溫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