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安陽沁嗤嗤笑,撕開長方形的包裝袋、把果脯丟進嘴裏,“有沒有感覺像學生時代買過的文藝小信封,那種告白的必備神器。”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像,”林卯卯忍俊不禁,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揶揄道,“怎麼,你安大小姐還幹過暗戀這麼卑微的事情麼?”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嗎?”安陽沁眼神躲閃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腕表說,“時間剩的不多了,我得抓緊時間量一量你的尺寸了。”
“哦,”林卯卯配合地伸開胳膊,前者從抽屜裏拽出量尺,開始測量她的三圍,“說真的,我還是覺得時間上來不及誒。”
“放心啦,沒有金剛鑽,我敢攬這瓷器活麼?”安陽沁一邊記錄一邊說,“對了,你有沒有替我旁敲側擊地問一下那個叫花澤的家夥去不去呀?”
“沒呢,估計他不會去吧?”林卯卯想了想,說,“過兩天他就要回省廳了,這兩天正忙著收拾東西呢。”
“再說他本職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發展業餘愛好呀?”她補充說,“設計師多半是拿來忽悠你的,他之前說認識你母親來……”
林卯卯猛地一頓,直接咬到了舌頭,下意識地捂住嘴巴躲開,可安陽沁瞬間睜大了的眼睛被她盡收眼底:“他認得我媽媽?!”
“……”林卯卯梗著頭沒有應聲,她本想等時機成熟一些再告訴她這件事情,“隻是謠傳,我也不確定這個事情有幾分可信度……”
“無風不起浪,隻要說肯定就有影兒……”安陽沁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瞬間充盈了眼眶的淚順著眼角的輪廓流淌下來,宛若決堤的河水,“卯卯……你知道我一直很想見我媽媽的……”
“對不起……”林卯卯低頭抿緊了唇,“正因為知道才不敢輕易告訴你,我不想給你許一個不可能實現的諾言。”
“但我有知情的權利,不是嗎?”安陽沁幾乎是吼了出來,“為什麼你們總要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替別人做選擇呢?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沒有告訴我,是因為你覺得我非常幼稚,根本就不足以應對現在這些事情。”
“不是、我沒想那麼多……”林卯卯解釋說,幾乎是在乞求,“我隻是單純希望你別過得那麼傷心,給你一個希望再將希望剝奪是人生最殘酷的事情。”
“我想去見花澤……”安陽沁楠楠地說了一聲,仿佛整個人都被抽離了靈魂,“隻有他和我多年沒見的母親知道她在哪兒。”
她對母親這個形象已經淡化了,除了桌子上常年擺放著的照片外,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就是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五哥,現在還能到頭開嗎?”安陽沁敲擊著駕駛艙的防凍玻璃,“我要回去,我要去見花澤!”
“小姐,還有一會兒就到澶淵市了。”五哥答,“現在趕回去實在是有點兒可惜,不如等你參加完比賽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