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雖然現在看似我們掌握了天時和人和這兩個最重要的條件,黔省警方送上到下都因為老大你和歐陽先生被刺殺一時頭頂壓力,還有部裏和警衛局施壓,但別忘了,馬誌寬在這裏經營多年,上通下達,全是他的關係網,拔出蘿卜帶出泥,他一倒下就要倒下成片的人,這種情況下要扳倒他太難了。”
“要扳倒馬誌寬,隻能等,等他自己露出馬腳,比如讓他和佛子教勾結的消息大白於天下,到時候大義站在我們一邊,我們利用調查組出手對付他,那些跟他沆瀣一氣的人絕對是躲瘟疫一樣躲著他,誰還敢幫他。”
李鋒默默點頭,耿磊尷尬的撓了撓自己那亮堂堂的光頭:“還是老鄭看得透徹,我想得太簡單了。”
鄭飛拿起身旁桌上的照片看了看,突然又說道:“老大,其實我們也可以利用鬼和尚做做文章,運氣好,說不定真能讓馬誌寬自己露出馬腳。”
李鋒眼前一亮:“說來聽聽!”
省廳,副廳長任建軍的辦公室。
“老劉啊,花溪分局那邊對吳新建的調查還沒出來結果?他到底是向誰泄的秘?”
坐在對麵的是市局副局長楊天放,作為市局負責這次事情的領導,來向任建軍彙報工作。聽到他這麼一問,心裏就是一苦,玩起了拖字訣:“任廳,現在從我們掌握到的最新證據來看,已經可以確定吳新建就是那個泄密者,但是現在他人死了,他到底向誰泄了密,是誰派人作案,恐怕還需要時間來調查。”
任建軍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道:“這些天我們省廳也不是沒做工作,吳新建跟馬誌寬走得近人盡皆知,恰好馬誌寬也有作案的動機。為什麼不直接調查下馬誌寬和吳新建在這期間有沒有異常往來。”
“任廳,這些都隻是猜測而已,馬誌寬是市裏的優秀企業家代表,還是他們區裏的人大代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能貿然對他發起調查,如果省廳願意調查他,我想我會回去勸局裏的同誌們,讓市局配合省廳的調查。”
市局和省廳沒有上下從屬關係,這位劉副局長的前途也沒捏在省廳手裏,所以任建軍一做出逼他犯險的姿態,他就毫不猶豫頂了回去,言語雖然客氣,態度卻不容置疑。
任建軍默默攥緊了拳頭,想發火又不好發,作為省廳這邊直接負責這件事的人,他的壓力也很大,市局在麵對馬誌寬時采取的敷衍態度他完全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想到很可能調查馬誌寬就能把這件重大惡性案件結案,卻偏偏因為證據不足進行不下去,他就滿肚子的火沒處發。
這時一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敲門進來了,在任建軍麵前小聲說道:“任廳,那位雷神同誌來了,說有重要消息與您溝通。”
任建軍一振:“雷神同誌嗎,快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