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到大廳的時候,老爺子和皇甫祁正在商量著什麼,皇甫清涵手裏拿著顆果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時不時提點自己的建議。
沈清溪匆匆忙忙跑下樓梯,焦急:“爺爺,您現在能不能聯係到醫生?布袋發燒了。”
皇甫老爺子三人都立刻站起來,皇甫老爺子道:“小李,把家庭醫生叫來,越快越好。”
管家應了聲是,急急忙忙打電話去了,皇甫老爺子趕緊安撫沈清溪:“別著急,你先跟爺爺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清溪急得眼眶發紅,自責道:“都怪我,布袋身體從小就不好,換了環境之後需要安靜調養一段時間,可是我今天竟然趁著他睡覺跑了出去,害得他在門邊等了那麼久。”
皇甫祁也出聲安慰:“別著急,清溪,家庭醫生馬上就到了。”
布袋身體不好,沈清溪從來不敢亂給他吃藥,那孩子身體弱,需要小心照顧。
沈清溪心裏惦記著布袋,和老爺子簡單聊了幾句就上樓照顧孩子了,皇甫清涵也不放心,跟著去了。
不到十分鍾,沈清溪的房間裏已經站了不少人,沈清溪沒有管,她隻是心疼的給布袋換濕毛巾。
南宮玨看著布袋通紅的臉頰和沈清溪發紅蒼白的麵容,隻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他當初隻是在資料上看到就已經快崩潰了,現在看到現實的,讓他對自己的怨恨和愧疚越發的深了。
醫生檢查完布袋的身體之後,說是沒什麼大事,他開了藥,又給布袋打上點滴之後就離開了。
或許是醫生的醫術真的非常高明,布袋的燒很快就退了,人還睡著。
布袋退燒之後,沈清溪才稍微放下心,她起身一看,南宮玨和皇甫清涵都還在,她並不驚訝,隻是微微點點頭,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喝。
皇甫清涵看著南宮玨滿臉諷刺,他沒有說話,隻是抿著薄唇,冷冷的斜著他。
南宮玨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說些什麼,他一步一步走到布袋麵前,細細打量著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他不是第一次打量他了,隻是這孩子卻是第一次這麼脆弱的躺在他麵前。
“這還隻是一般的時候。”沈清溪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進南宮玨和皇甫清涵的耳中:“當初,在巴黎的時候,布袋一個月中有大半個月是在醫院裏度過的,孩子也堅強,會哭,但是看到媽媽之後就憋著不哭了。”
皇甫清涵伸手將沈清溪抱在懷裏,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哥哥會保護你們母子。”
沈清溪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點頭:“謝謝哥。”
南宮玨抬起頭,目光隱忍這悲痛,慢慢道:“對不起。”
沈清溪搖了搖頭,她從來不覺得南宮玨在布袋這件事上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她愛著布袋,她也很感激南宮玨把布袋帶給她了。不管以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隻要孩子還是好好的,她都抱著一份感恩的。
沈清溪一直照顧著布袋,連吃飯都是在房間裏解決的,南宮玨也是,一天有大半天是待在這裏陪著布袋和沈清溪的,盡管布袋經常給他白眼。三天之後,布袋恢複健康,活蹦亂跳的。
堆堆倒是在下午的時候就醒過來了,醒過來之後一雙狗眼睛委屈的盯著沈清溪不放,在沈清溪給了三個雞腿之後才好點。堆堆知道布袋病了之後也陪她守在布袋床前,雖然它什麼都做不了,但是卻讓沈清溪安心。
看到布袋恢複健康之後,沈清溪才真正的鬆了口氣,對南宮玨的態度也好很多,至少看到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微笑。
沈清溪作為布袋的媽媽,雖然之後布袋對她有著極強的占有欲,但是那孩子還是從內心深處渴望著父親的。比如說,他雖然會給南宮玨白眼,但是還是會在某些時候不由自主的望向大門的方向。再比如說,他雖然會和南宮玨爭論,不搭理他,但是在和南宮玨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放光。尤其是在南宮玨拿來高級遊戲陪著一起玩的時候,布袋臉上的喜悅更是不加掩飾。
不過,那孩子個性別扭,在南宮玨陪著玩了之後總是會嫌棄這樣嫌棄那樣,但是南宮玨總是好脾氣好耐心的近乎討好的對待他。
沈清溪在幾天雖然都陪在布袋身邊,零零散散從傭人那裏聽來了不少消息,他們說安小姐出事了,她被人打了,還在那種地方被人找到,負麵消息大部分都被報在網絡上,聽說安小姐因為吃了太多某種藥物,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起不來。